“那你呢？”</p>
“他杀不了我，或者说他无法彻底杀死我，而他终将被我杀死……当然这需要一点时间。”</p>
众人听得一怔。</p>
这世间怎么可能有杀不死的人？不朽都会死？何况是你？</p>
“明白了。”</p>
吴长老却没多问，点了点头，也没说答应不答应，身形一动，忽而来到了顾青云身旁，瞥了对方一眼，眉头突然皱了起来。</p>
“你，在想什么？”</p>
他有些不理解。</p>
按照顾青云和顾念以往表现出来的关系，顾念今日闯下了这么大的祸，还是为了他闯的，他为何无动于衷？</p>
“我好像……”</p>
顾青云想了想，有些不确定道：“丢东西了。”</p>
“丢了什么？”</p>
“力量。”</p>
“……”</p>
吴长老不再开口，认真看他几眼，突然又道：“聚元？七年聚元？”</p>
顾青云点头：“确实慢得可以。”</p>
“……错。”</p>
吴长老竟是一反常态，眼中闪过一丝惋惜之色，幽幽叹道：“你其实已经很了不起了。”</p>
天生绝脉，七年聚元。</p>
他自忖，若是换了他，根本做不到这种事。</p>
“虽然了不起。”</p>
“可终究只是聚元。”</p>
沉默半瞬，他话锋一转，又道：“还记得我当年的话么？”</p>
“什么？”</p>
“你在他身边，只会连累他，拖累他，让他……永远不能心无旁骛，譬如今日，譬如此时！”</p>
“……”</p>
顾青云皱了皱眉，反问道：“吴长老可还记得你曾经说过的另外一句话？”</p>
“什么话？”</p>
“只要我不出洞府一步，便是宗主来了，你也能为我挡下。”</p>
“……”</p>
吴长老一怔，突然想到自己的确说过这种话。</p>
他若在。</p>
顾青林便是想来闹事，也得掂量掂量，也断然不会身死，事情更不会到现在这种无法挽回的地步。</p>
可……</p>
他终究是不在。</p>
“你说的对，这是我的过错。”</p>
“的确是你的错。”</p>
顾青云认真道：“所以，你要补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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