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苗子偷偷看了棠棠一眼，一颗心凉得透透的，觉得曾经那个天真无邪烂漫单纯的小丫头只能存在记忆中了。</p>
棠棠……</p>
终究还是活成了顾寒的样子。</p>
陈锋没说话。</p>
陈锋觉得自己心像是被狠狠扎了一刀！</p>
有心反驳。</p>
可却说不出任何理由，毕竟严格来说，他并没有帮棠棠锁定顾寒的位置，而源天镜的碎裂……</p>
对！</p>
源天镜的破碎，一定跟顾寒有关系！</p>
他突然反应了过来！</p>
绝对绝对就是顾寒！</p>
顾寒的修为实力其实远远超过了源天镜的承载上限！</p>
棠棠，骗了他！</p>
“棠棠姑娘……”</p>
想到这里，他深深吸了口气，强压下心痛，咬牙问道：“我好心帮你，你……为何要欺骗我？”</p>
棠棠蹙眉道：“哪里骗了？”</p>
“你明明说过！”</p>
陈锋质问道：“你师父平平无奇，连个特殊体质都不是……”</p>
“嘁！”</p>
树苗子转了转眼珠，撇嘴不屑道：“你还说你的源天镜恒九都打不烂呢！现在不还是成了一堆破烂了？”</p>
陈锋语气一窒！</p>
他突然觉得心口的那把刀子插得更深了！</p>
“我没有骗你。”</p>
棠棠看了一眼陈锋，淡淡道：“师父的确就是凡体，他一路走来，能有现在的成就，靠的全是努力，拼搏和持之以恒……”</p>
“你还说过！”</p>
陈锋压根不想听这个，打断了她，又问道：“你说一千多年前，你师父刚破入恒道境……”</p>
“对啊。”</p>
棠棠奇怪道：“师父的确是一千多年前破入了恒道境，可他破恒道境的同时，也破了恒九，距离超脱，只差一步。”</p>
“你为什么不早说？”</p>
“你也没问啊。”</p>
陈锋：“？”</p>
“对的对的！”</p>
宿缘剑灵附和道：“你又没问，所以棠棠就算不说，也不算骗你，顶多只是……只是……”</p>
“忘了！”</p>
树苗子补充了一句。</p>
陈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