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的。</p>
这片战场内残留的一切气机，乃至先前根本难以觉察的微小变化，尽数落入了他的感知内！</p>
“恩？”</p>
“这是……”</p>
突然间！</p>
他似感应到了什么，双目瞬间睁开！</p>
大手一拿！</p>
一缕比发丝还细了无数倍的气机被他捏在了手里！</p>
“自然，剑意？”</p>
手中的这缕气机，正是云剑生的自然剑意！</p>
只是相比以往。</p>
这缕剑意微弱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纵然强横如他，若非全力感知，也难以觉察到分毫！</p>
“前辈……”</p>
他神情有些振奋，毕竟有了这缕自然剑意为引子，他便能循着气机去寻找到真正的云剑生所在！</p>
刚要离开。</p>
一道身影出现在了他身后，同样是三目六臂，体型却没有寻常神族那么高大，反倒是和人族差不多。1</p>
纳什。</p>
神族硕果仅存的一名古老神君，亦是神族最后，最大的底蕴！</p>
“有事？”</p>
顾寒自然早发现了他，也不回头，淡淡开口。</p>
“帝君已经死了！”</p>
“我族也凋零殆尽！”</p>
纳什盯着顾寒，眼中悲意和恨意交织：“你，还来做什么！你难道真要赶尽杀绝？”</p>
“你误会了。”</p>
顾寒缓缓回身，看着他平静道：“我对你们这些小虾米其实不感兴趣，可……来都来了，不灭了你们，岂不是白来了？”</p>
“你！”</p>
纳什神君语窒！</p>
“你们人族有句话，叫既往不咎。”</p>
他强压下心中的悲愤，试图给神族，给自己争取最后一线生机。</p>
“我看得出来。”</p>
“你现在的实力远超过我等，远超过曾经的帝君，强者，就该有强者的风范！对一群对你毫无威胁的人动手，你……真的不顾及丝毫脸面？”</p>
顾寒突然笑了。</p>
“说得好。”</p>
他轻声一叹：“你们神族，你们所敬仰的神帝，当年但凡顾及一丝脸面，哪里会有今日的下场？”</p>
“还有。”</p>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你既然熟读人族典籍，就应该明白，人族除了既往不咎这句话，还有另外一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