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刷刷！</p>
此一出，和顾寒熟知的一些人俱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p>
“……”</p>
顾辞沉默。</p>
他当然明白燕长歌说的是谁，更明白众人想知道什么。</p>
“抱歉。”</p>
沉默片刻，他叹道：“我其实……”</p>
“你，不是他。”</p>
刚要回答，却被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p>
谁？</p>
众人一愣，下意识看了过去，却见大殿外不远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道身影，身穿白裙，宛如月之精灵，一双眸子里满是水汽，水汽之下，命运之力交织，正伤感地看着顾辞。</p>
“灵曦？”</p>
“阿傻？”</p>
“阿傻姐姐？”</p>
“……”</p>
商清淑，庄雨辰，元小夏乃至任五任六顿时认出了她的身份。</p>
正是阿傻！</p>
“阿傻姐姐！！”</p>
树苗子更是激动得难以自持，化作了一道绿光落在了她的肩头，大声哭嚎了起来。</p>
“你你你……你去哪了！”</p>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想你想得睡不着觉，踢不了球球妹妹，连药园子都懒得进了……呜呜呜……”</p>
阿傻仿若未觉。</p>
只是看着顾辞，眼中满是痛苦凄然。</p>
“你不是他……”</p>
“你和他有命运牵连，可你……不是他……”</p>
和当年的墨尘音一样。</p>
她偶然觉察到了顾辞的气机，将之误认成了顾寒，一路追到这里，却发现对方并非自己朝思暮想的那个人。</p>
“你说的对。”</p>
顾辞幽幽一叹：“我的确不是他，我也成为不了他。”</p>
“你到底，是谁？”</p>
“……”</p>
顾辞突然沉默。</p>
“还记得吗？”</p>
片刻之后，他才轻声道：“当年出现在东荒的那个，杨影？”</p>
杨影？</p>
众人听得又是一愣，杨影是谁？</p>
他们不少人对顾寒也算了解，知道他的朋友里有个叫杨易的，暗暗猜测二人之间的关系。</p>
“杨大哥……”</p>
阿傻喃喃自语，顾辞的话，掀开了她尘封记忆的一角。</p>
同样的。</p>
也唯有她明白顾辞话里的深意。</p>
杨影，杨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