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p>
一声叹息传来，不知何时，身形虚淡至极的云墨已是来到了顾寒身旁。</p>
“数千年之前。”</p>
“她曾和我们提过一次，她脑海中一直有一个不知是真是假的梦，梦里她被人所救，身上有一桩婚约。”</p>
“如今来看。”</p>
看着顾寒，他面色复杂道：“那是前世的记忆留存，并非梦幻，那个救了她的人，正是苏道主，而和她有婚约的，就是你了。”</p>
“她是自由的。”</p>
顾寒轻声道：“她也不必放在心上，我更不会拿这个要挟她……”</p>
也，舍不得。</p>
心底里，他默默补充了一句。</p>
“可惜了。”</p>
云墨笑了笑：“她若是听了你这话，说不定会改变主意，会后悔先前的决定……只是，这都是未来的事了。”</p>
顾寒下意识回头。</p>
却见他身形虚淡透明，眼中魂火已然寂灭殆尽，显然已是没多少时间了。</p>
“你……”</p>
“我尽力了。”</p>
云墨坦然一笑，遗憾道：“可并非他的对手，枉费跟了苏道尊这么多年，实在是惭愧！”</p>
“我见过龙祖了。”</p>
顾寒沉默半瞬，认真道：“我欠他一个天大的人情，若是我还能活着，若是我还有未来，我会还给你！”</p>
“龙祖？”</p>
云墨眼中精光一闪，只是复又快速黯淡了下来。</p>
“原来，他还活着……”</p>
“刚刚那条魔龙。”</p>
顾寒再问：“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它是什么来历？”</p>
“它？”</p>
云墨目光一凝，面现复杂之色：“它是，大渊魔龙，亦是，龙祖死敌！”</p>
顾寒一怔，恍然大悟。</p>
终于知晓了烛龙一直藏着不肯说的那个暗算他的死敌的名字了。</p>
大概率的！</p>
就是大渊魔龙！</p>
显然，罗万年劫力所凝聚而出的魔龙之身，只是表象，其正身还在大混沌之上！</p>
“难怪，他不肯告诉我。”</p>
大渊魔龙为何会出现在大劫之中，他无从知晓，可他知道，龙祖一定是后来细细分析，察觉到了什么，才不肯让他去找魔龙报仇的。</p>
毕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