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座山。”</p>
顾寒瞥了一眼二人，淡笑道：“山上，有座庙。”</p>
“然后呢？”</p>
二人瞪大了眼睛。</p>
“庙里，有个行脚僧。”</p>
顾寒轻声道：“行脚僧手里，有只木鱼。”</p>
二人：“？？？”</p>
他们觉得。</p>
顾寒这个故事的幼稚程度，和觉远手里的那本儿歌……卧龙凤雏，不相伯仲！</p>
反倒是重明。</p>
似隐隐听出了他话中深意。</p>
“你说的，就是这只木鱼？”</p>
“不错。”</p>
顾寒又是看向木鱼，幽幽一叹，道：“那木鱼受千年风吹，千年雨打，千年暴晒，千年砍伐，却犹自不倒，心中也唯有一个大愿……成佛！”</p>
“怎奈何。”</p>
觉远会心一笑，突然道：“这木鱼碍于跟脚，天生愚顽，五感不通，六识未开，纵聆听佛音，受佛光洗礼，亦难有开化灵智的一日。”</p>
二人打机锋般的对话。</p>
让东华和太叔听得一脸茫然。</p>
“施主，你……”</p>
觉远看着顾寒，他似乎即将要说出那句让他很无语，听了多次的话。</p>
“大师。”</p>
顾寒预判对方的预判，先发制人道：“你是不是想说，我与佛有缘？”</p>
“非也，非也。”</p>
觉远却是摇头笑道：“有缘无缘，一切随缘，缘聚缘散，不染性空。”</p>
“前世今生，过去未来。”</p>
目光一转，他看了一眼手里的木鱼，意有所指道：“真要说缘，施主和此物，才是真的有缘。”</p>
恩？</p>
顾寒听得心里一动：“大师何意？”</p>
“施主何必明知故问？”</p>
觉远洒然一笑，道：“缘起缘落缘终尽，花谢花开花归尘，虽说缘起必有缘落，可缘散未必缘尽，因是果之根，果是因之尾，故友再相逢，倒也是一件幸事，不是么？”</p>
顾寒神情一震！</p>
旁人听不懂，可他却知道，觉远这几句话，似乎……已经看出了他的来历！</p>
“大师，你……”</p>
“施主。”</p>
觉远并不多解释，突然问道：“你刚刚讲的那个故事，可有结局？”</p>
“有？”</p>
“可否告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