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p>
“你们谁是佛主？谁是劫主？”</p>
重明盯着二僧，开门见山。</p>
身为半步不朽，尊者之身，寿元更是绵长，经验丰富，它自不会听信远觉的一面之词。</p>
“阿弥陀佛。”</p>
远觉双手合十，谦逊道：“佛法无边，浩如烟海，贫僧末学后进，佛法修为尚浅，佛主之说，只是雷音众僧推举，实在是愧不敢当。”</p>
东华和太叔暗暗点头。</p>
这位秃驴，倒是意外地谦逊守礼，像个出家人。</p>
至于另外一个……</p>
“是便是。”</p>
“不是便不是。”</p>
“又何来不敢当一说？”</p>
觉远笑了笑，轻声道：“贫僧，便是雷音寺现任佛主。”</p>
“恩？”</p>
重明一愣，盯着他道：“你倒是不谦虚！”</p>
“为何要谦虚？”</p>
觉远笑道：“虚生妄，妄生妒，妒生怨，怨生恨……此为大劫根本，实不可取也，唯有明心见性，不矜不伐，心无桎梏，身无藩篱，方得真我。”</p>
“……”</p>
重明沉默了半瞬，幽幽道：“什么意思？”</p>
“鸡爷。”</p>
顾寒悄声翻译道：“他说他是真性情，不虚为。”</p>
重明：“……”</p>
“你也懂这个？”</p>
“略懂，略懂。”</p>
这一刻，顾寒好似李大院主附身，谦虚道：“昔日年少之时，我也曾和几位佛门高僧谈过经，论过道，学会了一些佛门偈语。”</p>
还学会了怎么不说人话。</p>
这句话。</p>
他却没说出来。</p>
“什么谈经论道的。”</p>
重明瞥了觉远一眼，很不客气道：“下次记得说人话！”</p>
“是贫僧疏忽了。”</p>
觉远也不以为意，又是笑道：“大威尊者心直口快，坦荡率真，实乃真性情也。”</p>
“恩？”</p>
重明奇道：“你认得本尊？”</p>
“自然识得。”</p>
没等觉远开口，远觉突然笑道：“昔年贫僧入主雷音，那位苏奕道尊亦是前来观礼过，贫僧有缘和他论道数日，受益匪浅，从他口中，得知了尊者的存在！”</p>
重明又是一愣。</p>
它本想用语试探，可二僧的话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竟是让它听不出半点纰漏！</p>
“你怎么看？”</p>
它看了顾寒一眼，暗中传音。</p>
“劫主没那么无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