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摩冷冰冰地看着他：“你到底，什么意思！”</p>
“凡人也好，修士也罢。”</p>
顾寒也不理他，再度说出了一个数字：“所有的生灵加起来，有七亿三千六百八十九万零七千三百五十九……玄界生灵十数亿，有近半都因你而死。”</p>
鸠摩没说话。</p>
他哪里会记得这种数字？就算记得，也根本不在乎，更不会觉得有任何意义，根本想不明白，顾寒是从哪里得出的这个精准到吓人的数字？</p>
“你要不要见见他们？”</p>
顾寒看着他，认真道：“听听他们的另外一个心愿？”</p>
“他们，早死了！”</p>
“这里是岁月长河。”</p>
顾寒轻声道：“他们是死了，可他们的念头，他们的心愿，他们的遗憾……都在这岁月长河之中！”</p>
说话间。</p>
他再次合上了双目，一道浩渺难明，茫茫无尽的众生意弥漫而来，滔滔无尽的岁月长河河水中，一滴宛如针毫般的水滴微微一颤，忽而出现在了他面前！</p>
水滴很小。</p>
对于岁月长河而，根本可以忽略不计。</p>
可……</p>
就是这么一滴不起眼的水珠，包含了玄界罹难以来四百三十九年的时光，包含了亿万玄界生灵的念头和心愿！</p>
眨眼的功夫。</p>
亿万张不同的面孔同时闪过，上至无乘风这样的巅峰大修，下到毫无修为的妇孺凡人，皆在其中，而面孔闪过的一瞬，一股浓浓的杀机也随之弥漫而来！</p>
鸠摩瞳孔一缩！</p>
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了几分畏惧，畏惧的不是顾寒，而是那滴毫不起眼的水珠，是水珠里面，那道近乎无穷无尽，无边无际的暴烈杀机！</p>
杀机针对的不是别人，正是他！</p>
“看到了吗？”</p>
顾寒盯着他：“他们最后的心愿，就是要你死。”</p>
“你，怎么做到的！”</p>
“我修众生意。”</p>
顾寒淡声道：“他们，便是众生之一，你也一样，我能感受到，你在恐惧，你在害怕！”</p>
鸠摩沉默不语。</p>
“本君，小瞧你了！”</p>
半瞬之后，他轻叹道：“小瞧你，太多了！”</p>
他突然发现。</p>
他对顾寒的众生意，从一开始就理解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p>
“晚了。”</p>
顾寒再次抬起长剑，面前水滴又是一颤，忽而散开，化作丝丝水雾，没入了剑身之内！</p>
亿万众生残念加持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