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比人纯粹。</p>
剑灵，亦是如此。</p>
剑灵一旦认主，除非原主身死，否则绝不可能背叛！</p>
甚至于。</p>
有的剑灵过于刚烈忠诚，便是主人死去多年，依旧苦苦守候，终生不会再有第二个主人。</p>
这是所有人的认知。</p>
亦是所有人公认的事实。</p>
可如今……</p>
看到顾寒斩杀三大剑子的一幕，看到顾寒轻轻松松让数千长剑背叛的举动，众人第一次对自己的认知产生了怀疑。</p>
剑。</p>
还能这么玩的？</p>
他们根本理解不了，顾寒到底是怎么做到这种不可思议的事的。</p>
反倒是柳竹清。</p>
怔怔地看着顾寒，脑海中一一闪过他之前说过的话。</p>
把剑，当人？</p>
莫非……这就是顾公子能控制这么多长剑的原因。</p>
想到这里。</p>
她下意识看向顾寒。</p>
因离得较近的缘故。</p>
她更能觉察到顾寒身上剑域的玄妙，茫茫渺渺，不可琢磨，似有浮生百态，又似有红尘起落！</p>
很晦涩。</p>
可，很强很强！</p>
面对剑域。</p>
她也生出了一种面对茫茫大世，自己渺小如蝼蚁，根本无法反抗，连灵魂都在战栗发抖的感觉！</p>
强得让她不禁怀疑。</p>
究竟是什么样的剑意，才能强横到这种地步？</p>
不是通天。</p>
直到此刻，她才意识到自己错了，错得离谱！</p>
顾寒的境界。</p>
根本不是她臆想的通天境，更不是归一境，而是一种她从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境界！</p>
唯一境……</p>
想到顾寒之前的话，她神色茫然，隐隐觉得，顾寒没有骗她。</p>
唯我如一，唯一境！</p>
……</p>
天穹之上。</p>
裴潇御紧紧盯着顾寒，眼中的星河转动越来越快，战意也越来越强。</p>
“有意思了。”</p>
“越来越有意思了。”</p>
一旁。</p>
王长老和另一名老者对视一眼，饶是出身星剑宫，见识不凡，亦是难掩眼中的震惊之意。</p>
“少宫主！”</p>
王长老惊疑不定道：“此人的境界，甚是古怪啊！”</p>
他发誓。</p>
他从来没看到过这么古怪的境界！</p>
说归一，不是。</p>
说本源，又不像！</p>
“不仅如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