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p>
对面，顾寒手执长剑，喘了口气，有些失望，“你的头很硬。”</p>
刚刚那一剑。</p>
他本想试试看，能不能在这种特殊的情况下，将这一尊仙王斩去，可对方的仙躯之硬，却超乎他的想象。</p>
仅仅破了个皮！</p>
冰凉的液体自额头滑落而下，珺曜仙王一脸的难以置信，下意识用手摸了摸。</p>
鲜红，温热，还带点腥气。</p>
血！</p>
仙血！</p>
“红色？”</p>
顾寒看了一眼对方的额头，似笑非笑，“这是人血的颜色。”</p>
“何意！”</p>
“换句话来说。”</p>
顾寒想了想，认真道：“现在的你，是个人，不是仙。”</p>
仙落凡尘，自然为人。</p>
看着手中的血迹，珺曜仙王突然意识到，他仙体蒙尘，仙心受损，可能……再也回不了仙域了！</p>
也在此时！</p>
一抹悠悠道蕴落下，他的身形竟隐隐有几分虚淡的迹象。</p>
这场战斗中。</p>
他的仙灵意败给了顾寒的人间意，等于他守关失败，顾寒……破境成功！</p>
很明显。</p>
也很陌生的大道排斥感。</p>
他明白。</p>
他已经被大道彻底抛弃，留在了这在他看来，满是污秽的人间！</p>
永永远远，回不去了！</p>
“蝼蚁！！”</p>
“告诉我你的名字！”</p>
心中的怒火如山洪般，彻底爆发，在即将消失的最后时间里，他死死盯住顾寒。</p>
“踏遍下界角落！”</p>
眼中的杀机几乎化作了实质，他森然道：“我也会找到你！！杀了你！！！”</p>
顾寒微微喘了两口气。</p>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p>
他盯着珺曜仙王，一脸的认真和挑衅，“鄙人洛风，你也可以叫我洛无双，欢迎……你来杀我。”</p>
“洛风……”</p>
留下了一道满是不甘的声音，珺曜仙王彻底被大道排斥，消失得无影无踪。</p>
不仅仅是珺曜。</p>
顾寒这一战倾力而出，也再难以维持人间意所化的山村，徐徐消散了起来。</p>
目光一转。</p>
他看向那座小院，只是空空如也……哪有什么他心心念的墨姐姐？</p>
不过是一缕心念所化的幻象罢了。</p>
“在你回来之前。”</p>
“我会好好守着这里。”</p>
低叹一声。</p>
所有的异象瞬间消失不见，他又是再次回到了仙域，漫天雷海无影无踪，四周依旧是祥云渺渺，仙雾弥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