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突然闪过顾寒先前的那番话，他的声音也冷了下来，“看来，过了这么久，那些被按下去的势力，又有了抬头的迹象了！”</p>
“内奸这种话。”</p>
庞然巨物的声音再次响起，“不可轻信。”</p>
“也不能不信！”</p>
红河鬼君冷冰冰道：“人族有句话，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这帮蠢货，怎么就不明白这个道理？”</p>
“不是不懂。”</p>
庞然巨物幽幽道：“他们只是……怕了。”</p>
“……”</p>
红河鬼君罕见地沉默了下来。</p>
先天圣族之中。</p>
唯独鬼族和人族打交道的次数最多，最久，也更了解这个庞大到难以计数的族群！</p>
不提其余。</p>
这无数年来。</p>
摆渡人死了不知道有多少，黄泉殿主也是换了好几任，可黄泉殿，屹立至今！</p>
“人族……”</p>
那庞然巨物的声音里隐隐带上了一丝忌惮之意，“虽是后天生灵，可他们的潜力，太可怕了！”</p>
“确实如此。”</p>
红河鬼君叹了口气，“死了一个摆渡人，还会有十个补上来，杀掉一个黄泉殿主，却还有更优秀的继承者！”</p>
“说不定……”</p>
他自嘲一笑，“咱们谈话的功夫，黄泉殿，已是又多了一名摆渡人了！”</p>
……</p>
恒荣大域。</p>
缥缈界。</p>
“倒是没想到。”</p>
商清淑看着风尘仆仆，脸上带着疲倦的庄雨辰，有些意外，“你竟然这么快就通过了试炼。”</p>
“我没看错你。”</p>
“虽然只是个试炼，可当年的我，也足足花了一个月的时间，你么……的确很适合当摆渡人。”</p>
试炼。</p>
自然是真的试炼。</p>
而并非像顾寒当年那样，因为任六的失误和树苗子的骚操作，误入了真正的黄泉鬼界。</p>
“殿主呢？”</p>
庄雨辰已是对黄泉殿有了大致的了解，手中摩挲着那枚象征着考验成功的白色玉符，问道：“你不是说，他已经快来了吗？”</p>
“还得一段时间。”</p>
商清淑摇摇头，“虚寂这么大，他追那个云逍追了那么远，谁知道具体位置在哪，而且……来不来，意义也已经不大了。”</p>
“……”</p>
庄雨辰沉默。</p>
顾寒已经离开，就算黄泉殿主现在来，也没办法改变这一切了。</p>
“别想他了。”</p>
商清淑不着痕迹地从庄雨辰胸前收回羡慕的目光。</p>
“倒是你。”</p>
“对这试炼有何感想？”</p>
“试炼……”</p>
庄雨辰想了想，好奇道：“跟真正的任务比，有什么区别？”</p>
“区别很大。”</p>
商清淑叹道：“真正的任务，比试炼还要难了很多，而且最大的区别……试炼失败，你不会死，任务失败，你会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