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神弄鬼！”</p>
千夜嗤之以鼻。</p>
顾寒只当没听到，也是遵循着鬼族的礼节行了一礼。</p>
“不必多礼。”</p>
红河鬼君的声音依旧温和，每说一句话，便会引得那血色披风震颤一次。</p>
顾寒突然明白。</p>
白骨鬼王那面大氅是怎么来的了。</p>
上行下效，不奇怪！</p>
红河鬼君的心情似乎不错，温道：“摩武，若非本君今日心血来潮，想来看看，怕是还发现不了你这块璞玉！”</p>
“君上谬赞！”</p>
顾欢朗声道：“其实我也不是很优秀，只是对手太废物罢了！”</p>
“你！”</p>
白骨眼中气得眼中鬼火跳动。</p>
“倒是实话。”</p>
对待顾寒，红河鬼君似乎显得格外宽容，并不计较他的无礼，“与那些最顶尖的鬼帅比，你还差了不少，所以本君才说，你是块璞玉。”</p>
“至于鬼族的未来么。”</p>
顿了顿。</p>
他感慨道：“暂时还不能交给你，目前的你，担不起这个责任。”</p>
“君上教训的是。”</p>
顾寒恭敬道：“我随口一说，您别当真！”</p>
“不必自谦。”</p>
红河鬼君笑道：“未来虽然不能交给你，可你亦是我鬼族的栋梁！”</p>
“不瞒君上！”</p>
顾寒朗声道：“我也是这么想的！”</p>
鬼三娘心里泛起怪异之感。</p>
摆渡人？</p>
是鬼族的栋梁？</p>
那这鬼族的天，怕是要塌了！</p>
“小子。”</p>
白骨忍不住道：“我承认，先前是小瞧了你，你也的确有点本事，可张狂太过，终究不是好事……”</p>
“白骨。”</p>
红河鬼君突然打断了他，“你过于苛求了。”</p>
“君上，我……”</p>
“张狂，并非坏事。”</p>
红河鬼君叹道：“怕就怕，张狂，还没有本事！摩武的表现，你也都看到了，我鬼族如今正需要这样的新鲜血液……”</p>
说到这里。</p>
他话锋一转，突然道：“对我鬼族和黄泉殿的斗争，你们如何看？”</p>
“君上。”</p>
白骨一愣，下意识道：“咱们和黄泉殿的斗争，从来都是占据绝对的上风的，而且……”</p>
“君上！”</p>
顾寒突然大声道：“以我观之，黄泉殿也好，摆渡人也罢，皆土鸡瓦狗，不足为惧！”</p>
被他打断。</p>
白骨心中窝火不已。</p>
鬼三娘却是暗暗钦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