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什么？”</p>
“对于‘一’，你们鬼族除了他的席位之外，一无所知，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说他叫姬无咎，他就不可能叫慕千华……”</p>
“打比方就打比方！”</p>
千夜气不打一处来：“老扯那俩混账做什么！”</p>
鬼三娘一脸茫然。</p>
她突然觉得，她还是低估了顾寒的腹黑跟狡猾。</p>
“那……”</p>
良久之后，她才回神，眼中满是无奈和疲惫：“我只有一个要求，请你……好好编，走点心，行吗？你这种话，根本骗不过任何人的！”</p>
“没问题。”</p>
顾寒直接应下。</p>
“三娘。”</p>
瞥见鬼三**表情，树苗子安慰道：“你都要回家了，怎么还这么不开心？来，给树爷爷笑一个。”</p>
鬼三娘恨得直咬牙。</p>
笑？</p>
我保证不哭，行吗？</p>
“稍后放松心神，就像平日里穿衣那样便可以了。”</p>
嘱咐了一句。</p>
她也不再犹豫，手中那杆鬼头笔再现，在那幅画卷之上轻轻一划，随着一道阴冷的气息散逸而出，那剑鬼已是由虚化实，从画像中走了出来。</p>
顾寒仔细看了几眼。</p>
除了双目茫然空白之外，其余的，和一个活生生的鬼族并无任何分别。</p>
按照鬼三**嘱咐。</p>
他一步来到那剑鬼身前，伸手轻轻一触，已然是和对方渐渐融为了一体。</p>
刹那间。</p>
无尽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p>
这种感觉很奇妙，并不只是穿衣服那么简单，和他穿银甲时有些类似，他能随心所欲地控制这剑鬼的一切，一一行，一举一动，甚至修为，乃至……对方的鬼剑之道！</p>
“老爷。”</p>
看着此时的顾寒，树苗子瞠目结舌：“您穿上衣服，我也认不出来了。”</p>
话虽糙。</p>
可却也道明了事实。</p>
从本质上来说，顾寒依旧还是他自己，可在外人看，他就是剑鬼摩武，纵然此刻再跟商清淑几女见面，对方也认不出他的身份了。</p>
“像夺舍。”</p>
“只是比夺舍高明了太多。”</p>
千夜感受着顾寒的种种变化，不由感慨道：“常道，画虎画皮难画骨，可若是皮够真……自能起到以假乱真的地步！”</p>
“确实。”</p>
亲身体会下，顾寒才明白这画皮神通的奥妙，赞不绝口。</p>
这剑鬼记忆繁多。</p>
他慢慢翻找，只是翻着翻着，脸色就不对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