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么？”</p>
顾寒面无表情，反问一句。</p>
牧丰又是看了小黑一眼，若有所思道：“我很好奇，阿狗为何会失控，莫非是因为你的缘故？还有，合欢宗主呢？五师弟呢？”</p>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p>
“明白了。”</p>
牧丰点点头，“看来他们都应该死在你手里了，那个蠢女人，当年我就不该将阿狗交给她！”</p>
耿治眼皮一跳。</p>
五师弟？</p>
那不就是那个灵涯的五弟子，李茂？</p>
他死了？</p>
顾寒依旧面无表情。</p>
虽然只是短短几句话，可牧丰给他的感觉和灵涯有点像，心机很深，这样的对手，远比仲羽要难缠得多。</p>
“我也好奇。”</p>
对方既然已经猜出真相，他索性开门见山道：“你在阿狗身上做了什么试验，为何他的意识会变成了两个？你在谋划什么？”</p>
“……”</p>
牧丰沉默了一瞬，“你知道得不少。”</p>
“比你想象得多！”</p>
“你是个人才。”</p>
牧丰盯着顾寒，认真道：“修为先不说，凭你能将阿狗降服，便足以证明你的手段和智谋极为出众，跟我回忘情宗如何？师父是个很惜才的人，想必他很乐意再收个徒弟，我也很乐意再多个小师弟。”</p>
“你只要答应。”</p>
“我不但把阿狗送给你，而且不论你之前做了什么，我不会再追究，师父也不会再追究！”</p>
收徒？</p>
耿治心里一跳。</p>
若是牧丰的承诺为真，那顾寒就等于一步登天了，甚至比待在凌云城还要安全，毕竟七界联盟虽大，可逍遥境的大修，也不过只是七个而已，成为他们任意一人的弟子，都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事。</p>
“果然。”</p>
顾寒想了想道：“你和你师父，真的很像。”</p>
收徒这种话。</p>
当日里灵涯的分神也和他说过。</p>
“而且。”</p>
他似有些不解，“你不是一口咬定是我杀了你五师弟么，这种仇恨，你能轻易放下？”</p>
“你是个聪明人。”</p>
牧丰又瞥了耿治一眼，“有些事，大家都明白，真要捅破，就没什么意思了。你若是同意，五师弟的死，就跟你没关系，你若是不同意，五师弟……就是你杀的。”</p>
“好！”</p>
顾寒称赞道：“你五师弟有你这个师兄，真是三生修来的福分！”</p>
耿治暗暗摇头。</p>
果然，会长说得对，这灵涯上人的弟子，一个个尽是人渣败类，比这个傅玉麟的风评，还要差了十倍！</p>
“所以呢？”</p>
牧丰紧紧盯着顾寒，“你同意吗？”</p>
“我拒绝。”</p>
“理由？”</p>
“很多。”</p>
顾寒想了想，“比如说……你会在我身后捅刀子。”</p>
“罢了。”</p>
见顾寒的态度如此明确，牧丰也不再多说，摇头道：“世间生灵无数，自以为是的人太多，明明生路就在眼前，却偏偏要放弃，义无反顾地投身死路，何其愚蠢！何其的不识时务！这种人，往往死得比较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