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p>
顾寒冷笑，“灵涯会在乎你们这些人的死活？”</p>
换做旁人。</p>
他还会考虑考虑。</p>
可灵涯……不提他以分神强占红鸾身体的事，单是仲羽，跟他的时间最久，也依然被他留下了后手，显然，灵涯对待徒弟的态度，就是工具，坏了，没了，再换就是了，反正总有更好用的。</p>
“你……”</p>
李茂一愣，“你很了解我师父？”</p>
“某种程度来说，我比你要了解他。”</p>
想了想，顾寒又道：“这样好了，我问你几个问题，答得好，我可以考虑放你一马。”</p>
“你问！”</p>
“冷雨疏，不陌生吧？”</p>
“小师妹？”</p>
李茂一愣，“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的？”</p>
“说说她。”</p>
“冷师妹她……”</p>
李茂想活命，自然是不敢隐瞒，“她是师父五十年前带回来的，来历……我们并不清楚，只是她天生九窍玲珑心，智谋，领悟力，资质……远胜旁人十倍，乃是万中无一的修道胚子，事实也是如此。”</p>
“她入门五十年。”</p>
“修为已是到了圣境巅峰，如今又在闭关，想来出关之后，便会彻底迈入羽化境之中。”</p>
九窍玲珑？</p>
顾寒眉头微皱，“这又是什么体质？”</p>
“别问！”</p>
重明瞥了他一眼，理直气壮道：“问就是不知道！”</p>
“汪！”</p>
小黑随即附和。</p>
顾寒深深吸了口气，强忍住炖了它们的心思，又是问道：“她对灵涯来说，很重要？”</p>
“重要！”</p>
李茂连连点头，“他将小师妹看得很紧，根本不让我们染指分毫，甚至让我们演戏，不让小师妹得知忘情宗的真相……”</p>
“什么真相？”</p>
“你应该能看出来。”</p>
李茂一脸认真道：“我是个体修。”</p>
“所以呢？”</p>
“其实。”</p>
他叹了口气，“我之前虽然有体修的潜质，可……走的并非是体修的路子，只是……师姐师妹太热情，我有点扛不住，这才走上了体修一脉……”</p>
“是么？”</p>
顾寒眉毛一挑，“你倒是辛苦。”</p>
“没办法。”</p>
李茂面色一苦，“能者多劳……啊！”</p>
噗！</p>
话未说完，眼前剑光一闪，他的左臂，也随之飞了出去。</p>
“你……”</p>
“问你这个了吗？”</p>
顾寒眼中杀机一闪，“好好回答问题！”</p>
“……”</p>
李茂憋屈得要死。</p>
是你要听真相的，忘情宗的真相，不就是这点东西吗！</p>
“这么说。”</p>
顾寒又问道：“那个冷雨疏，对你们忘情宗的一切，都一无所知？”</p>
“对！”</p>
顾寒沉默不语。</p>
他隐隐觉得，这个冷雨疏，似乎并不像李茂口中说的那么简单。</p>
“你是灵涯的弟子。”</p>
按下心中疑惑，他又问道：“他就没有给你一些防身的东西？”</p>
“他……”</p>
李茂的面色有些难看，“你既然了解师父，就该明白，除了小师妹，我们这些人……更何况，他现在还伤得不轻，就更没有时间顾及我们了。”</p>
“受伤？”</p>
顾寒心里一动，“谁伤的他？”</p>
“古尘！”</p>
李茂忙道：“古苍界的古尘，他们的事几乎人人都知道，这人跟师父从认识那天开始，便是死对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