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神阵？”</p>
顾寒心里一动。</p>
“那是什么？”</p>
“千年以前。”</p>
姜玄也不瞒他。</p>
“天外大战，有自称神的巨人陨落，其中一块尸身落在了东荒北境，引发了极大的混乱，玉擎宗祖师，也因此而间接陨命！直到后来，禁地内传出一道阵法，将之封印，才免去了这场厄难，而这阵法的名字，便是诛神阵！”</p>
说着。</p>
他指了指红雾。</p>
“这种力量，完全不同于修士的灵力，依我看来，可称神力，威力有多大，想必你已经体会过了。”</p>
又指了指宝液。</p>
“这些，便是诛神阵炼化神力之后，所提取出的一丝神粹，作用之大，远超你的想象……恩？”</p>
他有些奇怪。</p>
“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p>
“都要死了。”</p>
顾寒摇了摇头。</p>
“还有惊讶的必要么？”</p>
事实上。</p>
除了诛神阵之外。</p>
对这所谓的神。</p>
他了解得比姜玄还要多一些。</p>
“还有。”</p>
顿了顿，他又问道：“你变成了先前那副样子，是因为这所谓的神力？”</p>
“不错。”</p>
姜玄也不疑有他。</p>
他已经深深陷入回忆无法自拔了。</p>
“这种力量，谁会不痴迷呢？”</p>
“数十年前，我其实便已渡过了九重地劫，一只脚踏入了超凡，只是修为进境越快，我越是不甘心自己的失败，所以……便打起了这神力的主意。”</p>
“可惜啊……”</p>
他神色落寞。</p>
“这力量，终究不是我们能掌控的！我接引神力入体之后，出了点意外，虽然侥幸没有变成那种怪物，可根基尽毁，肉身衰败……就成了先前那副鬼样子！”</p>
“懂了。”</p>
顾寒想了想。</p>
“然后你心灰意冷，不问世事，干脆就藏在武院当了个杂役？”</p>
“当然不是！”</p>
姜玄连连摇头。</p>
“当时的我，很后悔！都快后悔死了！”</p>
“以我的资质禀赋，就算当不了那圣子，可也能成为一方豪强，足以媲美杨孟两家的豪强！”</p>
“那时候我才明白。”</p>
他一脸的痛惜。</p>
“得活着！”</p>
“得好好活着！”</p>
“什么圣子王朝，什么后辈儿孙，什么建功立业……都不如活着重要！”</p>
“这神粹……便是我唯一的希望！”</p>
“我隐姓埋名，忍辱负重，犹豫了几十年，也策划了几十年，终于等到了这一次机会！如今既然我已复原，自会重新开始！所以……我不想出现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这……”</p>
他紧紧盯着顾寒。</p>
“就是你必死的理由！”</p>
“在这秘境里，所有见过我的人，都得死！”</p>
“其实。”</p>
顾寒摇摇头。</p>
“你就算不杀我，等那些怪物彻底成长起来，我也没机会活下去的！”</p>
“不。”</p>
姜玄笑了笑。</p>
“只有失败了一次，才知道重来的重要性，我不会给自己留下一丝隐患！更何况……你嘴里说着活不下去，可心里，却还在想怎么对付我吧？”</p>
“没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