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若兰痴情地望着她心爱的男人,腰肢一扭,坐到了他腿上,捧着他的脸,一点一点描摹。
多么有书卷气的脸啊,醉了酒,脸带着红,红连带着染上眼尾,多么的勾人啊。
“简郎,我的简郎……我注视你这么久,为何你从不正眼瞧我呢?甚至你看到了魏云舒,也不曾看到她旁边的我,她有什么好的,哪里比我懂男人?我才是能让你快乐的女人,知道吗?简郎?”
魏若兰捏着章易简的下巴,另一手捧着他的脸,叫他不至于晕到歪向一边。
越是靠得近,那一股来自男人身上的松香气息就更勾得她心魂荡漾。
“简郎,你可知,有了你,我就不必时常到不梦阁去寻浒郎,浒郎他只是有那么三分像你,也足以叫我如痴如醉,如今你是我的了,我不必再寻浒郎代替你,我必定紧紧地把你捆在我身边,叫你离不得半步。”
魏若兰语气微顿,眼里现出病态的痴狂,“你若是敢离开我,我便废了你的腿,叫你走也走不远,即便是死,你也是我的。”
“来,简郎啊,再饮一杯我为你精心准备的茶酒……”
她捏着茶杯,尽数将加了东西的茶送进他嘴里。
不知是不是太晕的缘故,那茶酒入了嘴,未能咽下去,都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魏若兰盯着那几缕痕迹,突然笑了,“简郎喝不得,那我喂简郎喝便是。”
她拿过自己的酒杯,抬头含了一口酒,送到他唇边……
漫漫长夜,痴想三年。
终于,在明月高悬空中之时,妄念成真。
盛夏时节,虫声聒噪,彼此为繁殖。
包厢烛火微亮,此起彼伏,是为妄念。
天边泛了清烟似的白。
包厢里一片凌乱,饭菜碗碟洒了一地,衣裳东一件西一件的搭在椅子上。
章易简整个人仰躺在桌子上,不着寸缕。
店小二上工,记得昨夜有客人包下包厢一整夜,吩咐早上再收拾。
于是到了那包厢,怕吵到客人,小声敲了门。
“客官,客官还在吗?”
里面没应声。
店小二稍稍加重了力气敲门,提高声音:“客官,小人给客官送茶水来了……”
章易简被吵得皱起眼皮子,眼皮重得很,睁了几次才睁开来。
身上凉飕飕的,他下意识一看。
所有迷迷糊糊朦朦胧胧的醉意困意,“呼”的一下被冷冽疾风卷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