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博士不信?”魏若兰轻叹一声,“也是,我这个妹妹看起来最是无辜,最是人畜无害,你自然是不会信的,可我也是知道其中前前后后的缘由。”
“小娘子若是不介意,可否告知一二?云舒她实在是不愿见我。”
“我很佩服章博士的痴情,云舒虽是我妹妹,但这事她确有不对,事情复杂,并非三言两句能说清楚的,章博士要是不嫌弃,不如我们边吃边说?”
“这……”章易简有几分纠结。
一是现下刚到约定时间,他还想再等等,看看魏云舒是否真的不见他。
二是魏若兰是云舒的姐姐,他也怕被云舒知道他与魏若兰独处一事,女人的醋意是极为难缠又可怕的。
魏若兰见他纠结,就越是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章博士,我没别的意思,我晚饭吃得少,这会儿饿了,再说,我告诉你云舒的事情,你不也该好好地谢一谢我?还是说,章博士害怕我一个弱女子会吃了你不成?”
如此直白,章易简不自然地偏了下脸。
他还是想知道魏云舒为什么说不爱他就不爱他了,那么突然,没有缘由,叫人不甘心。
最终,还是和魏若兰去了就近的酒楼。
魏若兰又以事情隐秘为由,要了一间高级包厢,并且没有允许不得任何人打扰。
章易简隐隐觉得不对,奈何他实在是太想知道魏云舒到底移情何人还是硬着头皮坐在魏若兰对面。
饭菜还没上来,魏若兰坐在对面,两手交叉托着下巴,毫不避违地盯着章易简看。
越看心里越欢喜。
这个男人无论是眼睛鼻子还是耳朵,都一一长在了她所喜欢的点上。
更要命的是,章易简是她见过的男人中,书卷气最浓的,她就爱死了这股书卷气。
“小、小娘子为何一直盯着我看?”
章易简有些紧张地端起茶饮了一口,看她的目光都有些闪躲。
“我有一诗一直不得其意,想请教章博士。”
“何诗?”
“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魏若兰嫣然一笑,声音裹上几分妩媚,“想必章博士文采斐然,一定能懂这诗的意思吧?”
章易简又喝了一杯茶,这诗一看就可知其意,只是气氛总有些雾里看花般的意味,确实说不出口。
“怎么了?竟有章博士不知的诗句吗?”
魏若兰眨着眼睛,故作无辜。
然而她的脸生得有些风尘气息,故作无辜的姿态反而更显得在勾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