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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荷看着自己的卖身契,知道她的命如今是攥在魏云舒手上。
不敢有隐瞒,张口就说:“那事也是我们无意中发现的,约莫是十年前……”
清荷一字不顿把话说完,看得出是没有隐瞒。
“怪不得我母亲着急,怕采莲说漏嘴。”魏云舒嘴角勾着笑,重新拿起那张卖身契折好,“这件事可还有其他人知道?”
“除了我和采莲,大约是无人知晓。”清荷应着话。
魏云舒点头,“知道了,你便在碧桐院待着吧,我母亲是什么人你比我更清楚,你的卖身契如今在我手上,若是尽心待我,这张卖身契三年后我便还你。”
要把卖身契还给她?
清荷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睛,这事只有遇到良善的主子才敢想。否则就得一辈子为奴为仆。
“当然,你若是想步采莲后路,就会跟采莲一个下场,甚至,比她更惨。”
恩威并施的道理魏云舒也懂。
没嫁给章易简之前,她是跟着父亲走南闯北的。
见多了腌臜事,见多了各式各色的人,也就懂得靠利益维持的关系在某种程度上比讲感情还靠谱。
“奴婢多谢小娘子,奴婢的命在小娘子手上,奴婢就是小娘子的人!”
清荷连连磕头。
“下去吧,我要歇着了。”魏云舒摆摆手,将清荷的卖身契收好。
清荷跪久了,起身时一个踉跄,又跌回地上。
稍微缓了下,才一腐一拐地走出去。
魏云舒瞥着清荷的背影,若有所思。
经过今日一事,她的碧桐院就只剩下清荷一个丫鬟,还得再去外面挑几个丫鬟回来做事。
一番折腾,魏云舒累得睡到日上三竿。
一起来就听清荷说刘大夫来了,正在为老夫人施针。
魏云舒喝了两碗粥,就搁了碗,道:“我去看看祖母,今就收拾收拾这碧桐院吧,找人把种在院墙的那一排夹竹桃连根拔了。”
碧桐院看似布置得极好,实际上种在碧桐院是绿植多多少少带点毒。
“今日行针完毕,老夫人切记这膏药每日都贴,三日后我会再来施针。”
魏云舒来到时,刘术衡已经收了银针。
“有劳刘大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