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他这么一说,杨大夫又觉得似乎是有这样的事情。
再仔细一想,就只记得当时那小孩生得好不滑稽,浑身黑溜溜的,又很是灵活,像淤泥里灵活的泥鳅。
那又黑又直的脚还有一块鸡蛋大小的疤。
杨大夫迟疑地问:“你……腿上是不是有个疤?”
刘术衡拉起一截裙摆,露出脚裸上面一点的那块伤疤。
“是了,还真是你,只不过那时的你与现在大为不同。”杨大夫有些感慨,又有些欣慰。
这些小娃娃一眨眼就长高了,时间过得飞快,跟被时间拉长的一样。
刘术衡笑了笑,“从前总爱跟着父亲四处采药,又顽皮,也爱到处去玩,就晒得黑一些,如今多半时间待在医馆,就白了许多。”
杨大夫重重抿着嘴唇,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觉得胸腔有一股热流流动,诸多感慨哽咽在喉。
最终,他高高抬起手,轻轻在他肩膀拍了拍。
刘术衡没忘记自己的目的,道:“杨大夫,你可以信她,我看过月瑶的尸身,确实是中毒而亡。”
有了刘术衡作证,杨大夫再看魏云舒的时候,眼里的戒备少了许多。
他看看刘术衡,又看看魏云舒,最终重重地叹了口气,无奈地背过身。
魏云舒知道不能急,要一点一点地问。
“杨大夫,炤国公的人守在医馆,却没有让人带走你,我知道,你是清白的,我也相信,杨大夫知道些什么,可对?”
要是杨大夫参与其中,以炤国公断案的性子,早就把人抓了,只监视,不限制自由,不抓人,唯一的可能就是炤国公确定杨大夫知道什么,但杨大夫不说。
炤国公没办法,就只能先让人盯着杨大夫。
杨大夫没说话,也没有否认,云舒知道,她的猜测是对的。
她继续问:“杨大夫,你若是不想回答,你就点点头,摇摇头。司月瑶是被毒死的,杨大夫是否知道这个人是谁?”
杨大夫点了头。
魏云舒顿时蹙起了眉。
果然,当日杨大夫亲自去给她熬药,不会无缘无故一声招呼也不打就离开章府。
“杀死司月瑶的人,是不是章易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