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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她何罪?
章易简唯恐炤国公会对魏云舒发难,拱手作揖就求情,“炤国公,云舒什么也没做,她是……”
“炤国公。”
魏云舒清冷有力的声音响起,盖过了章易简的声音。
“炤国公既要问罪于我,我便问问炤国公,这担木可是因我而断?这灵柩可是因我而落?这新娘子心疾可是因我而起?”
一连三声质问,声声掷地有力,透着一股不服输不认输的韧性。
那张棱角分明硬朗的脸肉眼可见地危险起来,黑眸微眯,宛若苍狼盯着猎物蓄势待发。
魏云舒仍旧是仰着脸,没有丝毫惧怕。
她要是怕了,这罪名就真的会安在她身上。
剑拔弩张之间,章易简几次想说话,都被炤国公阴沉的脸色压了去。
魏云舒捏着衣角,掌心早已泌出了一层薄汗。
就在她以为炤国公绝不会放过她的时候,阳光拨开了重如墨的黑云,那男人阴沉的脸浮起一抹笑意。
那是一种……对猎物感到满意的笑容。
魏云舒后背一麻,毛骨悚然的感觉从尾椎爬到头顶,连着头皮都在发麻。
“雷溟,回府。”
炤国公敛下笑容,收紧缰绳,调转方向时,余光意味深长地掠过章易简。
他似乎忘记了那没能过门的新娘子。
新娘子的丫鬟还在哀嚎不已,雷溟提醒地喊了他一声。
“主公。”
炤国公回过神来,微拧了下眉心,睨了一眼还在抱着新娘子尸身哭嚎的陪嫁丫鬟。
“人既死了,婚事作废,人你送回尚书府就是。”
不拖泥带水,不夹杂丁点个人情感。
这是他一贯处理事情的方式。
雷溟早已经习惯,更何况,按照主公原先的计划,这新娘子本就不可能迈进国公府的门槛。
现下人死了,计划被破坏,也就顺势而为,倒是省事了。
“妹妹,你没事吧?”
旁边传来一道急促的声音。
魏若兰拿着一袋枣泥桃花糕,自然地拉住了魏云舒的手。
手上传来一片冰凉,还有些许粘腻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