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荣……道友！”</p>
想到这里，那太上立时看向恒荣，急声道：“可还记得昔日的好友否……咱们少年时期，曾一起结伴远游过的啊！”</p>
无耻！</p>
**！</p>
不要脸！</p>
其余三人闻，心中破天荒爆了句粗口，因为按照对方的寿元算，少年时期……差不多已经可以追溯到上辈子了！</p>
“恒荣道友！”</p>
一人忙道：“七百万年前，咱们曾经坐而论道过，你想必记得此事？”</p>
“你这算个什么！”</p>
另一人冷哂道：“三百万年前，我曾惜败于恒荣道友之手……那时我便断定，恒荣道友的天资根底，亘古未有，堪称永恒之最，踏入归寂，乃是十拿九稳之事……如今看来，我还是有几分眼光的！”</p>
“恒荣道友……”</p>
最后一人咬了咬牙，也不甘落后道：“二十万年前，咱们……咱们可是有过一面之缘的！”</p>
一时间。</p>
四人纷纷开口，俱是尽最大可能地想和恒荣攀交情……就算没有交情，也要生生创造出一点交情！</p>
为的。</p>
自然是活命。</p>
只是——</p>
从头到尾，恒荣都没有看他们一眼。</p>
他轻轻负起双手，先是看了一眼顾寒胸口的那个透明窟窿，感受着那道流连在伤口中，挥之不去的时空之力，感慨道：“倒是让我好找。”</p>
“真是阴魂不散。”</p>
顾寒叹了口气，道：“是你欠我债，又不是我欠你债，追那么紧做什么？”</p>
“没办法。”</p>
恒荣唏嘘道：“你身上的秘密太多，每一个秘密背后，都有一个该死的理由……”</p>
说话间。</p>
他身形微微一动，来到了顾寒面前。</p>
“算一算，你要死几次？”</p>
“……”</p>
顾寒没回答，明知身陷绝境，却并无多少动容，他只是回头看了一眼那三道越发强横，波及范围越发广阔的光柱，幽幽道：“你未必躲得过。”</p>
“时间很充足。”</p>
恒荣笑了笑，亦是看了一眼，道：“在它们来之前，你至少会死一百次。”</p>
说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