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应该。”</p>
太初道人并不否认，点头道：“你觉得应该，我觉得应该，她也觉得应该……当所有人都觉得应该的时候，就会变成一种认知，一种约定俗成的规则！”</p>
“什么规则？”</p>
“走兽比草木高级，先天比后天高级，仙神比凡人高级……此种情况，比比皆是。”</p>
“……”</p>
小虫听得一怔，有心反驳，却说不出个所以然，因为它认知中的规则，也是如此。</p>
“可……”</p>
太初道人话锋再转，又道：“若是现在有一种力量，能让草木压过走兽，能让后天逆反先天，能让凡人屠了仙神，能让……”</p>
说到这里。</p>
他突然加重了几分语气，“能让那丫头一下打爆你的九个头，你该怎么做？”</p>
咯噔一声！</p>
小虫心里猛地一跳，“老爷！我只有一颗头了啊！”</p>
“只是打个比方。”</p>
“比方也不行啊！”</p>
小虫哭丧着脸，试探道：“老爷，真有这种力量？”</p>
“若真有呢？”</p>
“……”</p>
小虫突然沉默，好一会之后才悄声道：“老爷老爷，您可不能让那个小丫头掌握这种力量啊，我好歹也跟了您这么久，若是连一个半路捡来的丫头都不如，那……那多没面子啊！”</p>
太初道人笑了。</p>
他也不再解释，目光一转，又是看向了无尽远处，“连你都这么想，又遑论他们了。”</p>
“他们？他们是谁？”</p>
“一群和你一样，惧怕规则之外事物出现的人，因为规则之外，便代表了不稳定，代表了难以预料的危险。”</p>
“老爷！我可真不是怕啊！”</p>
小虫有些尴尬，有些羞恼，有些不服气，声音大了不少，满嘴的‘好虫不跟女斗’‘大家都是朋友’‘未免伤了和气’之类的让人啼笑皆非的话。</p>
太初道人懒得理它。</p>
目光一抬，又是看向了无尽虚无之上，有些讥讽。</p>
“可他们终究不明白。”</p>
“世界之前，一片虚无，原本……就是没有规则的。”</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