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看着任善，认真道：“你的建议也很蠢。”</p>
柳恶和元执一怔，心里暗暗松了口气。</p>
显然。</p>
顾念拒绝了。</p>
对于顾念的回答，任善似乎并不觉得意外，只是问道：“哪里蠢了？”</p>
“我或许能做好。”</p>
顾念冷冷地看着他：“可公子会比我做的更好！好十倍！好一百倍……因为这终究是他的世界！”</p>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p>
任善竟是不反对他的观点。</p>
“你说得对。”</p>
“他的确比我们所有人都合适，因为从根本上而，我们都只是他的道的一部分……若是有丝毫的可能，我不会阻拦他的回归。”</p>
“甚至于。”</p>
看着顾念，任善缓声道：“早在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我便会把我的力量拱手奉上，助他回归。”</p>
“可……”</p>
说到这里，任善突然朝身后看了一眼，叹道：“我做的事情，刚好相反。”</p>
顾念眉头大皱。</p>
“你做了什么？”</p>
“知道吗？”</p>
任善没回答，反而问道：“其实当年我第一次看到你们的时候，我不仅仅是准备救你，也准备帮他一帮的，可……直到我看到了那个东西，我便打消了这个念头。”</p>
“东西？”</p>
顾念眉头皱得更紧了：“你看到了什么？”</p>
“恶鬼。”</p>
任善沉默了半瞬，神情突然变得无比凝重，道：“我看到了一只威能极强，一只超出了我的想象，甚至能完全碾压旧主的……恶鬼！”</p>
恶鬼？</p>
几人听得一怔，四下感知了一番，却一无所获。</p>
“危耸听？”</p>
元执冷冷地看着任善，质问道：“若是真有这样的恶鬼在，它在何处？为何我们感应不到？”</p>
“连旧主都不是它的对手，又遑论我们？至于它在哪里……”</p>
说到这里。</p>
任善目光一垂，幽幽道：“它，无处不在。”</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