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道理。”</p>
他看着顾寒，眉头微皱道：“按理而，在这里，我和你的修为绝对齐平，无限逼近我道之境，可你怎么……”</p>
“理论上是这样。”</p>
顾寒淡淡道：“可你忽略了一个问题。”</p>
“什么？”</p>
“人人都知道，混沌上下，生灵兆亿……可具体有多少，你知道吗？”</p>
“……”</p>
太初道人不说话了。</p>
就算他是大混沌出现的第一个智慧生灵，就算他是世间第一个超脱境，可也回答不上来这个问题。</p>
不是做不到。</p>
只是没数过！</p>
他相信，不会有任何一个人会去做这种无聊枯燥至极的事！</p>
“明白了。”</p>
虽然没数过，可稍一细想，他就明白了顾寒的意思，感慨道：“境界虽一样，可众生数量却是无垠，众生之重……自也是无垠。”</p>
“故而。”</p>
“理论上而，你这一剑的重量，亦是没有上限。”</p>
“还不算糊涂。”</p>
顾寒平静道：“我虽然来了只有一百多年，可足够让我感知到部分大混沌界的众生之念了。”</p>
“确实。”</p>
太初道人深以为然：“众生渺小，如尘如沙，没谁会放在眼里，可若是合在一起，便是如渊如海，无量无垠，没谁敢不放在眼里……”</p>
说到这里。</p>
他感慨道：“若是你把众生意修到极致，一剑承载混沌上下，所有众生之念……纵然你终生停留在恒道境，也没几个超脱境是你的对手了。”</p>
“怪不得！”</p>
他叹道：“先前我全力以赴偷……考验你，你竟然只受了一些轻伤，以众生念力承载这一切，在恒道境，你已彻底无敌了。”</p>
顾寒眉头一挑。</p>
“这么说话，可不像是你的风格。</p>
“不重要了。”</p>
太初道人唏嘘道：“纵然你距离承载所有众生之念，还差得很远，可能做到如今这一步，便足够压制我了。”</p>
“你，动手吧！”</p>
“好啊。”</p>
顾寒又笑了，缓缓收剑，走上前伸手按在了太初道人脸上。</p>
太初道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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