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没回答。</p>
便等于默认了。</p>
“你怎么看？”</p>
顾寒又问了一句。</p>
“抛开种种。”</p>
顾辞坦然道：“对你而，这的确是一个最优选，而你也不需要有什么负罪感，因为……我本就是你创造的。”</p>
顾寒又笑了。</p>
“你呢？”</p>
他看着顾辞，认真道：“这大半个纪元，你都在执行我的意志，如今又执行起了他的意志，你自己的想法呢？”</p>
顾辞没说话。</p>
他向往的美好，都在那条江上，都在那条画廊中，都在那个对他体贴备至的女子身上。</p>
“我觉得……”</p>
强行抹去那些美好画面，他看着顾寒，也是一脸认真：“对你而，这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p>
“你确定？”</p>
“很确定。”</p>
“确实。”</p>
顾寒笑容一敛，淡淡道：“既如此，我便尊重你的建议！”</p>
嗡！</p>
黑剑一颤，顾辞眼前突然闪过了一道光！</p>
幽幽一叹。</p>
顾辞合上了双目，任由那道惊天剑光落在了自己眉心，停留在他脑中最后的画面，是那一艘江上画廊，是那一尾尚未品尝的鲜鱼，是那名苦苦守候，等待他归去的女子。</p>
片刻之后……</p>
他缓缓睁开了双目，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双手。</p>
他没有死。</p>
他没有任何事。</p>
唯一的变化。</p>
是他和顾寒之间的那一丝神秘感应，彻底消失无踪，而他和顾寒之间的因果，也被彻底斩断！</p>
顾辞还是那个顾辞。</p>
可身上却隐隐多出了几分独立和自由的气质。</p>
他神色有些复杂。</p>
抬头看向上空，轻声道：“我能感觉出来，你的选择让他不高兴了。”</p>
“是么？”</p>
顾寒眉头一挑，笑得很开心：“那老子更高兴了！”</p>
“可……”</p>
“不必担心！”</p>
顾寒似知道他要说什么，又道：“等我解决了这里的事，就亲自去找他！让他不能在你身上留下暗手，让他不能干扰你的人生轨迹，让他……学会尊重你自己的想法！”</p>
顾辞沉默。</p>
“我只是一道神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