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冒险了。”</p>
他沉吟了半瞬，“不如让本君……”</p>
“用不着。”</p>
顾寒沉默了一瞬，突然道：“千夜，若是这次你能恢复的话，你会……离开吧？”</p>
“……”</p>
千夜不说话了。</p>
他当然会！</p>
若是能恢复，他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回到九重魔域，手刃仇人！</p>
届时。</p>
也就是二人分别的一刻。</p>
“所以，不能所有的事都指望你。”</p>
顾寒笑了笑，“靠山这东西，一旦靠得多了，容易上瘾。”</p>
“而且。”</p>
“若是连他们都弄不死，还说什么把鬼族的水搅浑？趁早回去算了！”</p>
检查了一番皮囊的伤势。</p>
他暗暗摇头。</p>
烂泥扶不上墙！</p>
摩武太废物了，要是换做自己的正身，就算刚刚逆转修为，顶多就是有点难受罢了。</p>
“摩武。”</p>
“你的行为越来越古怪了。”</p>
端明也是自远处走来，看着顾寒，眼中似有不解，“宁可拼着鬼力反噬，也不忍伤害这些血食？”</p>
“怜悯一群牲口？”</p>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p>
“要不是你的外表，我都怀疑……你是个人族了！”</p>
“说点有用的。”</p>
顾寒瞥了他一眼，“比如遗什么的，不然稍后就没机会了。”</p>
“狂妄。”</p>
端明也不动怒，淡淡道：“现在的你，可不是我的对手。”</p>
“的确。”</p>
顾寒看了一眼右手，点点头，骨剑缓缓收了回去。</p>
“恩？”</p>
端明有些诧异，“放弃抵抗了？”</p>
“抱歉。”</p>
顾寒抬头看着他，平静道：“这把剑用得不大顺手，介不介意我换一把？”</p>
“换剑？”</p>
端明脚步一顿，“你剑鬼一族，凭的不就是一把骨剑吗？换了剑，你就能赢了？”</p>
“能赢。”</p>
顾寒解释道：“因为那把剑，不是我的。”</p>
刷！</p>
话音落下，一柄黑剑已是落在了手中！</p>
嗡！</p>
剑身轻颤，雀跃不已！</p>
顾寒再次看向端明，认真道：“这把才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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