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在它心里的位置无限拔高，已经和它的父母齐平了。</p>
“就知道你会这么选。”</p>
千夜突然开口道：“不过后果你得想清楚了，这个摆渡人虽然看上去没恶意，可不见得会帮你。”</p>
“与他无关。”</p>
顾寒叹了口气，“有些事不能做，做了，就会后悔一辈子。”</p>
“难得。”</p>
千夜听得直摇头，“你的心，终究不全是黑的。”</p>
“我的心要是全黑了。”</p>
顾寒笑了笑，“你也活不到现在了。”</p>
说着。</p>
他又看向冯十六，面色平静道：“抱歉，我做不到。”</p>
闻。</p>
冯十六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却是不再开口，似在思索着什么。</p>
“简直可笑！”</p>
尚山虎语气微嘲，道：“就凭你这么点微末实力，你有资格发表意见？我看你是安逸日子过惯了，不明白虚寂险恶！弱肉强食，实力为尊，才是这虚寂内永恒不变的真理！记住这句话，下辈子别犯蠢！”</p>
“不用下辈子。”</p>
顾寒摇摇头，“我的日子并不安逸，相反，我经历过的险恶，你未必经历过，也未必能想象得出来！”</p>
“年纪不大，口气不小！”</p>
尚山虎身后，一名队员讥讽道：“我们队长的名声，是凭着一拳一脚，是用无数虚空异种的尸骨堆起来的，凭你也敢……”</p>
“罢了。”</p>
尚山虎摆摆手，制止了他说话，看了看顾寒，又看了看凤汐，点头道：“都到这种时候了，你们两个倒是很淡定。”</p>
“抱歉。”</p>
顾寒淡淡道：“这种场面见多了，没法不淡定。”</p>
“不错，很不错。”</p>
尚山虎赞赏道：“别的不提，单是这份心性，便超过了诸多同辈之人，也难怪你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把主意打到了这破虚幼体头上！”</p>
“可惜啊可惜！”</p>
蓦地，他语气一冷，连带着周围的温度也变低了不少，“贪心太过，终究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之辈！有些东西虽然很好，可却不是你有资格碰的，碰了，就得死！有些闲事，也不是想管就能管的，管了，小心连自己都搭进去！”</p>
语之中，意有所指。</p>
“我知道。”</p>
他以掌控一切的姿态看着顾寒，从容道：“你如此地有恃无恐，是因为你身边有一道大能的残魂，对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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