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侧眸，视线从杜若脸上移到岁岁身上。</p>
她虚弱地喘了口气，拼尽全力抓紧杜若的手指。</p>
“夫……夫人，岁岁……是……真……真的！”</p>
尽管刚刚清醒，身体还很虚弱，说话时都是上气不接下气。</p>
晴儿还是拼着全部力气，向杜若说出她最想说的话。</p>
猜到她的心思，杜若心里又是感动又是难过。</p>
“岁岁是沈家真正的女儿，婉婉是假的，事情都弄清楚了，放心吧。”</p>
听说杜若已经知道真相，晴儿苍白地弯起唇角。</p>
“好……那就好。”</p>
小手扶住晴儿的手臂，岁岁稚嫩的小脸上，也是一脸灿烂笑容。</p>
“晴儿姐姐，你的头还疼不疼了？”</p>
晴儿很轻地摇了摇头。</p>
岁岁嘟着粉嫩嫩的小嘴，小大人似的轻轻吁了口气。</p>
“岁岁终于能放心啦。”</p>
珠帘轻响，过来探望晴儿的沈蕴文，轻手轻脚地走进来。</p>
看到病床上清醒过来的晴儿，他欢喜地冲到床侧。</p>
注视着晴儿的脸，唇角弯着，眼眶却红了。</p>
“晴儿姐姐，你终于醒了。”</p>
“都是奴婢不……不好。”晴儿苍白地向沈蕴文露出一个笑容，“让二公子……担心了。”</p>
两只小手扶住晴儿的手臂，岁岁一脸好奇。</p>
“晴儿姐姐，你那天是怎么摔倒的呀？”</p>
“是啊，晴儿。”杜若也跟着询问，“那天在皇宫，到底出了什么事？”</p>
想起那天皇宫内听到的事情，晴儿的脸上再次染上紧张的神情。</p>
“奴婢原本是去寻找婉婉，不想……听到皇后和婉婉说话，太子怕……怕奴婢说出他们的……秘密，想要杀人灭口……”</p>
说得太急，晴儿控制不住地咳嗽起来。</p>
岁岁伸过小手，帮晴儿抚抚胸口。</p>
沈蕴文转身倒来一杯温水，杜若接到手里，小心地用勺子喂晴儿喝下几口。</p>
“果然是皇后他们干的。”沈蕴文握紧两拳，“我就知道，此事肯定与他们有关。”</p>
将茶杯交给沈蕴文，杜若安慰地抚住晴儿手掌。</p>
“不用着急，先把身体养好再说。”</p>
“晴儿没……没事。”晴儿抿抿干涸的嘴唇，“婉婉是丞……丞相的女儿，这些都是他们的阴……阴谋，婉婉还说，她是活过一辈子，死……死而复生的人，知道好多没有发生的事。”</p>
活过一辈子？</p>
死而复生！</p>
沈蕴文和杜若同时怔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