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杜若扶着自己发呆，婉婉疑惑地打量她两眼。</p>
“娘亲，你怎么了？”</p>
“夫人，给。”</p>
侍女从柜子里取来婉婉的衣服，送到杜若手上。</p>
杜若回过神来，将衣服轻轻抖开。</p>
顿时，香气扑面而来。</p>
不用刻意去闻，就可以嗅到衣服上明显的香气。</p>
杜若眼中闪过一抹异色，婉婉身上没有香味，衣服上怎么倒会有香味呢？</p>
心头几分疑惑，杜若脸上只是不动声色。</p>
仔细帮婉婉穿好衣服，擦干头发，杜若将她抱到床上。</p>
“好了，出去玩儿吧！”</p>
婉婉走到门口，又有些不放心，总觉得刚刚杜若有点怪怪的。</p>
悄悄转过她，她重新溜回门边。</p>
看到杜若正走到自己的衣柜前，她顿时心脏重重一跳。</p>
为了让身上总是保持香味，她可是在衣柜里塞着香包的，如果杜若发现，她不是就穿帮了。</p>
看到小丫鬟端着热水出来，婉婉故意上前一步，装出不经意的样子伸出右脚将小丫鬟绊倒在地。</p>
哗——</p>
端水的丫鬟没有防备，重重摔在地上。</p>
盘里的热水顿时洒得满地都是，木盘也掉出去重重砸在地板上。</p>
“娘亲，快来啊，姐姐摔倒了。”</p>
婉婉假装着关切跑过去，扶住小丫鬟。</p>
杜若平日里一向体恤下人，听说丫鬟摔倒，顾不得其他，忙着跑过来将小丫鬟扶起来。</p>
“怎么样？”</p>
“好疼。”小丫鬟皱着眉缩起右脚，“夫人，奴婢好像……脚崴了。”</p>
“娘亲你扶姐姐坐下，我去给姐姐拿药膏来。”</p>
杜若将丫鬟扶到椅子上，婉婉借机跑进房间。</p>
从衣柜里取出熏衣服的香包取出来，塞到身上，抓过桌子上的药膏跑出来。</p>
杜若接过药膏，仔细帮小丫鬟上过药，收起药盒站起身。</p>
“婉婉，你去找两个人过来，把姐姐扶回房。”</p>
婉婉答应一声，跑出门去，杜若站起身重新回到房间，拉开婉婉的衣柜。</p>
柜门打开，香气越发浓郁。</p>
杜若仔细将衣柜里的衣服翻开，一件一件仔细查看。</p>
衣柜里除了衣服之外，并没有其他东西。</p>
听到外面婉婉带人回来，杜若忙着帮她把衣柜关好。</p>
两个小丫鬟将扭伤脚的那个扶走，收拾起地上的水渍和杂物。</p>
杜若重新走到婉婉面前，蹲下身。</p>
“来，坐下，娘亲帮你梳头发。”</p>
将婉婉带到梳妆台前坐下，杜若取过梳子帮她梳理着长发，悄悄将头低下来，凑到婉婉颈后，轻轻闻了闻。</p>
婉婉身上塞着香包，自然又有了香味。</p>
闻到熟悉的香味，杜若皱眉叹了口气。</p>
原本以为可以辩出真假，没想到又是一场空。</p>
这两个孩子，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女儿呢？</p>
……</p>
……</p>
第二天。</p>
众人一起赶往京郊守备大营，参加军演仪式。</p>
因为婉婉刚刚从马上摔过，杜若只怕她骑马不安全，特意带着她与自己一起乘车前往。</p>
岁岁终于有机会撒个欢，肯定是不肯坐车的，早早就爬上虎背。</p>
君潜和沈蕴文、沈蕴礼兄弟也骑在马上，护行在小家伙身侧。</p>
沈蕴礼一心想要见识见识，自家妹妹怎么骑大老虎，早就按捺不住。</p>
等到众人奔出城门，沈蕴礼抬手向前面的树林一指。</p>
“岁岁，来，三哥哥和你比赛，谁先跑到树林算谁赢，好不好？”</p>
岁岁小手抓着缰绳，开心点头：“好！”</p>
沈蕴文在马背笑语：“小礼，一会儿输给岁岁，你可别哭鼻子。”</p>
难不成，他还会输给妹妹不成？</p>
沈蕴礼抬手蹭蹭鼻子：“二哥少看不起人，来，开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