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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姜七振皱眉道，“孝道我们懂，但也不能让咱们一家当冤大头吧？二叔家难道不该分担些？”
姜五康叹了口气，“爹，要不咱们和二叔商量一下，两家平摊？”
姜自强正要说话，姜九梨突然冷笑一声，“商量？你们觉得二叔会同意？”
她掰着手指头算，“奶奶说了，六十六咱们办，七十岁二叔办，可万一”
她故意拖长声调，“我是说万一啊，奶奶活不到七十呢？那二叔岂不是一分钱都不用出？”
“小九！”姜自强气得拍桌子，“你这孩子越说越不像话了！”
赵桂娥终于开口了，“孩子们说得有道理，咱们家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刚分家，手头紧。要是全包下来，这个月全家都得喝西北风。”
姜自强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那你们说怎么办？我都答应娘了！”
姜九梨眼睛一转，计上心来，“爹，我有个主意。只要您配合我，咱们不仅能把奶奶的寿宴办了，还能让二叔家均摊一半儿。”
全家人顿时来了精神，齐刷刷看向她。
“什么主意？”姜五康迫不及待地问。
姜九梨狡黠一笑，“简单，爹您装病就是了。”
“装病？”姜自强眉头一皱，“这”
“爹，您听我说完。”姜九梨凑近父亲，“奶奶和二叔一家不是最喜欢卖惨吗？”
“那咱们为什么不能卖一次？只要您装病哭穷，咱们就有借口了啊！”
大嫂王琳眼前一亮，“对啊！爹要是病了，二叔家总不能袖手旁观吧？”
二嫂乔玉枝也连连点头，“就是，凭什么每次都是咱们家当冤大头？奶奶那么偏心，谁不知道？光死要面子有什么用？”
姜自强还是有些犹豫，“这不太好吧？”
“爹！”姜九梨急了，“您想想，这些年咱们家吃了多少亏？大哥二哥结婚的时候，奶奶给过一分钱吗？可二叔家孩子结婚，她连棺材本都掏出来了！”
赵桂娥听到这话，眼圈一红。
当年大儿子结婚，她连给新媳妇买件像样衣服的钱都没有，还是偷偷回娘家借的。
姜自强看到妻子这样，心里也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