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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七振一个箭步挡在妹妹面前,像座铁塔纹丝不动。
赵婉云撞在他身上,自己反倒跌坐在地。
“赵婶子,您这是干什么?”姜九梨从哥哥身后探出头,故作惊讶,“这不过是一个故事而已,您怎么还急眼了呢?”
“难不成您自己对上号了?”
赵婉云坐在地上,头发散乱,活像个疯婆子。
她指着姜九梨破口大骂,“小人,你不得好死!”
姜九梨也不生气,笑着说,“我最终能不能好死不知道,倒是您——亏心事做多了,指定没好下场!”
她说着,不慌不忙从另一个口袋掏出一叠纸,“各位,这是我三姐这些年在钟家受委屈的记录,每一条都有证人。”
“明天我就去妇联和厂领导那,为我三姐讨个公道!”
钟志强终于忍不住了。
从院子里冲出来,对着姜九梨深深鞠了一躬,“九梨,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家吧!”
姜九梨冷冷地看着这个曾经的三姐夫,“钟志强,看来你还是会说话的啊,早干嘛去了?”
“我三姐被你娘欺负的时候,你冷眼旁观,现在知道求饶了?晚了!”
她转向围观的邻居们,提高声音道:“各位叔叔阿姨,我三姐姜一苹在钟家这三年,起早贪黑伺候婆婆丈夫,没有一天过得舒心。”
“今天请大家做个见证,不是我们姜家无情,是钟家欺人太甚!”
人群中响起阵阵附和声。
有几个平时和赵婉云吵过架妇女,甚至高声叫好。
赵婉云见大势已去,突然放声大哭,“老天爷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姜九梨不为所动,对说书先生使了个眼色。
那先生会意,继续讲道:“这恶婆婆见事情败露,又生一计,以死相逼,妄图阻止儿媳脱离苦海”
胡同里的喧闹声,一直持续到深夜。
最后是居委会的人来了,才把人群驱散。
但赵婉云这个恶婆婆的名声,是已经传开了。
钟家从此在街坊邻居面前,很难再抬起头来。
第二天一早,姜九梨就带着姜一苹去了妇联。
在妇联同志的帮助下,离婚手续办得异常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