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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个小蹄子敢咒我儿子！”
赵婆子老脸扭曲着，指着姜九梨的鼻子骂。
“我咒他？”姜九梨冷笑一声，一把拉过躲在身后的三姐，“赵婶子，您也是读过书的，该知道生不出孩子不一定是女人的问题吧？”
赵婉云布满皱纹的脸，顿时涨得通红。
她确实读过几年私塾，年轻时还是地主家的大小姐，最忌讳别人提起这段往事。
现在被个小辈当面揭短，气得浑身发抖，“你懂什么！”
“我是不懂。”姜九梨寸步不让，“但医生懂啊！我三姐去医院检查过了，一点毛病没有。”
“您儿子要是心里没鬼，为什么不敢去检查？”
姜自强看气氛不对。
今天过来，主要是想解决这个事情，老两口只望着大闺女和女婿还能好好的过下去。
依着小闺女这么闹下去，这个婚是非离不可了。
“亲家母，咱们有话好好说。”姜自强放缓了语气。
“说什么说！”赵婉云突然爆发，指着姜一苹破口大骂，“你们姜家教出来的好闺女，生不出孩子还敢顶撞婆婆，这种媳妇我们钟家要不起！”
姜一苹被骂得眼泪直掉，却不敢还嘴。
姜九梨见状，气的脑壳疼，“赵婶子，您这话就不讲理了。我三姐嫁过来三年，洗衣做饭伺候您，哪点做得不好？”
“生不出孩子就是最大的不好！”赵婉云歇斯底里地喊道：“我们钟家就志强一个独苗，要是断了香火，我死了都没脸见他爹！”
姜九梨啧了一声，“既然这么想抱孙子，怎么就不肯让你儿子去医院检查检查？万一是他真有问题呢？”
赵婉云被问得哑口无言，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
她不是没有怀疑过儿子身体有问题，但这种事怎么能承认？
正在这时，院门被推开，钟志强拎着饭盒走了进来。
看到院子里个个脸上愁云惨淡，心里也明白了几分。
钟志强是老实，但也愚孝。
她娘老跟媳妇儿闹，他也从来不会说她娘一句，只会劝着媳妇儿忍忍，不能跟老人家顶嘴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