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鹿宁吃痛皱眉,深吸一口气后,道:“我怕再讨三少爷嫌,若三少爷不介意我在面前转悠,我自是愿意给三少爷上药的。”</p>
“少废话。”他松开她的手,示意她赶紧动手。</p>
她一点不敢疏忽,脱下他最后一件里衣时,瞳孔止不住地震颤。</p>
“三少爷是被何人所伤?”</p>
“犯了错,父亲责罚。”</p>
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小侯爷都能忍心下这么重的狠手。</p>
相当契合沈家人一贯的心狠手辣。</p>
她很想知道,他究竟是犯了什么样的弥天大罪,才遭此重责。</p>
胸口被鞭子抽得皮开肉绽,肌肤上一道道深重的鞭痕纵横交错,原本渗出的血已凝固成薄薄一层黑痂,许是她方才推开他时太过用力,导致那些鞭伤裂开,再次渗出鲜血来。</p>
她急忙从妆奁盒中拿出绣帕,小心翼翼地按住他胸前沁出的血迹,又叫知秋端一盆凉水和一壶烈酒过来。</p>
她不是医者,处理伤口的时候笨手笨脚,几次失手,他都没吭一声,甚至没皱一下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