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p>
老胡同私房菜馆。</p>
夕阳西沉，华灯初上。</p>
爬完长城后，四人没有直接回酒店，而是被大致带到了后海附近一家隐蔽的老北京私房菜馆。</p>
\"这地方我熟，老板以前是八一队的，退役后开了这家店。\"</p>
大致推开门，木门发出\"吱呀\"一声响，里面暖黄的灯光透出来，混合着炖肉的香气。</p>
\"嚯，够地道的！\"大姚低头跨过门槛，差点撞上悬挂的鸟笼，里面一只八哥扑棱着翅膀叫道：\"来啦您呐！\"</p>
阿联被逗笑了：\"这鸟会说话？\"</p>
\"不止会说话，还会背战术。\"大致顺手从柜台抓了把瓜子喂它，\"去年我来的时候，它已经学会喊'联防'了。\"</p>
老板老陈从后厨探出头，一见四人，眼睛瞪得溜圆：\"哎呦，稀客啊，致哥，今儿什么风把您吹来了？\"</p>
大致笑着摆摆手：\"陈哥，别这么见外，这几个都是我兄弟。\"</p>
他熟门熟路地往八仙桌旁一坐，藤椅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你看着安排。\"</p>
\"得嘞！\"老陈一拍大腿，扯着嗓子朝后厨喊：\"媳妇儿，把我爹窖藏的二十年陈酿起出来！\"</p>
转身又压低声音，\"几位稍坐，我亲自下厨。\"</p>
不多时，八仙桌上便摆得满满当当。</p>
景泰蓝铜锅里清汤翻滚，周围环绕着地道京味：晶莹剔透的豌豆黄、油光发亮的烤鸭、红亮诱人的京酱肉丝。</p>
最引人注目的是正中那道水煮鱼，红油上飘着密密麻麻的花椒，香气直往人鼻子里钻。</p>
\"我开动了！\"顾白抄起筷子就朝鱼片戳去，却被大姚用筷子轻轻架住。</p>
\"急什么。\"大姚笑着摇头，从青花瓷酒壶里斟出四杯二锅头，\"先走一个。\"</p>
四人举杯相碰，酒液在杯中荡出细小的涟漪。</p>
顾白仰脖一饮而尽，辣得直吐舌头：\"够劲！\"</p>
说着夹起鱼片就往嘴里送，烫得直哈气也不舍得吐出来，\"在洛杉矶那些中餐馆，做的都少了这个味儿...\"</p>
阿联小心地吹着热气腾腾的羊肉片，闻笑道：\"你上次不是说最爱吃左宗棠鸡？\"</p>
\"呸！那也叫中餐？\"</p>
顾白又灌了口酒，\"甜得齁死人，还不如吃糖醋排骨...诶这排骨绝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