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牢头这么一说,盛禾荷立马嗅到了阴谋的味道,杀人虽然算是大罪过,可按照惯例,这吃拿卡要算是流程。
平日这些牢头靠着这些油水吃得满肚肥肠,今日她还是故意送上门来,谁会轻易放过肥羊呢?
看来这位大人不仅位高权重,还打算趁他人不备把这案子办成铁案,到时候就算有人为叶流西平反,恐怕到时候也晚了。
想到这,盛禾荷没有死心,悄悄递过去银票,“大人,可否通融一下啊?”
“夫人您这是折煞小人了!”
牢头吓了一跳,赶忙把银票推了回去,“这银子拿了小人就得掉脑袋啊!”
两人推搡时,盛禾荷就听见身后传来陆蔓蔓的声音,“娘,他们不让你进吗?”
盛禾荷回头看去,发现陆蔓蔓和太子就站在门口,正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
牢头和几个守卫吓了一跳,赶忙跪在地上道,“见过太子殿下。”
盛禾荷反倒松了口气,行礼道,“太子殿下。”
“荷姨这又没有外人,无须多礼。”慕弘业赶忙道,“孤和蔓蔓正巧路过,便想着过来打一声招呼,不知荷姨怎么在这啊?”
这声荷姨一出,顿时惊得牢头目瞪口呆,本以为这盛禾荷不过就是个寻常贵妇人,怎么连太子都得这般以礼相待?
盛禾荷当然明白,慕弘业说这话纯粹就是为了撑场子而已。而且这话说得极其巧妙,一句路过,就将此事定性为偶然碰见,并非特意而来。
同时她很清楚,即便太子这次以私人身份出现,恐怕也是皇后背后授意,只不过为何如此小心,难免有些耐人寻味。
不过当务之急是确定叶流西的安危,倘若再耽搁下去,怕是有天大的冤屈,恐怕也得下辈子再说了。
“那还真是巧了……”
盛禾荷叹了口气,佯装不知道,“太子你有所不知,也不知为什么,叶流西犯了杀人罪,被应天府抓进了大牢里。”
说着,她一提手中的食盒,“你说她才多大,总归是个孩子,就算是犯了杀人罪,我这当姨母的总得进去看看不是?”
慕弘业闻言皱眉,转头看向陆蔓蔓,“蔓蔓,你知道此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