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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芜擦着湿发走出浴室时，苏蘅正坐在梳妆台前发呆。
“出什么事了？”她走上前问道。
“霍沉渊给我送生日礼物了。”苏蘅神色复杂，将一份文件递给程芜。
程芜接过，飞快扫了两眼：“苏氏百分之六的股份？霍沉渊有这么好心？”
苏蘅沉默着。
母亲苏红离婚时分得的百分之二十股份，加上外祖父留给母亲、母亲又为她设立信托的百分之二十五股份，她至少能掌控苏氏百分之四十五的股权。
若再加上霍沉渊转让的这百分之六，她的持股比例将达到百分之五十一。
这个数字，恰恰是掌握公司相对控制权的关键线。
这一切，究竟是巧合，还是他有意为之？
程芜一看苏蘅神色，便知其中必有蹊跷。
等苏蘅也洗完澡出来，她立刻追问详情。
苏蘅将近期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程芜。
程芜听完，瞠目结舌，连说了几句“”。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在实验室埋头于数据与实验的这段时间，苏蘅竟已做了这么多事。
从南城到东城，从为自己讨回公道，到查明母亲车祸真相，替母报仇，甚至即将夺回苏氏控制权。
“要！干嘛不要？”程芜抓着那份股权转让协议，激动道，“就当是霍沉渊给你的补偿。你可别犯傻，为了所谓的尊严，放弃唾手可得的利益。”
苏蘅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离婚时，他已经分给我霍莳集团的股份了。”
若说是补偿，这手笔未免过于巨大。
程芜道：“他心甘情愿给的，又不是你抢的，怕什么？”
话虽如此，苏蘅心中总觉不踏实，忍不住怀疑霍沉渊暗地里憋着什么坏招。
“明天见面再说吧。”她叹了口气，暗自决定，实在不行，就把这笔股份的钱折价转给霍沉渊。
都离婚了，还收他这么贵重的生日礼物，倒显得自己占了他便宜。
程芜没再劝，转而按捺不住八卦之心：“阿蘅，你和萧厌，什么时候走得这么近了？”
今晚相处，她敏锐察觉到，苏蘅与萧厌之间，有种难以言喻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