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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熙然没有躲。
砖头厚的书砸下来，砸得她头晕目眩，狼狈跌倒在地。
书角划破她的额头，鲜血淌落，模糊了视线，眼前仿佛蒙上了一层血雾。
她绝望地闭上眼睛，静等处置。
向来娇惯的霍青婷，看到霍岩暴怒砸得萧熙然摇摇欲坠，惊慌失措地去扶她。
察觉到霍岩的目光看了过来，像是被穷凶极恶的猛兽盯上，头皮发麻，双脚一软，也无力跌坐在萧熙然身边。
倒是霍沉渊，不为所动地挺直脊背，站在原地。
对萧熙然曝光他的身世，没有丝毫意外，也不见任何好奇。
霍岩和霍沉渊对视，无声对峙。
早已凝固的空气中，似有电流交汇流窜。
终于。
霍岩长叹了口气，周身骇人气息逐渐收敛，无奈接受这个事实。
“你们两个先滚出去！”他冲萧熙然和霍青婷低吼。
霍青婷如释重负，扶起萧熙然，踉踉跄跄地离开了书房。
书房里，气压愈发低沉。
“你早就知道，你不是我儿子了？”霍岩眯着眼，盯着霍沉渊，沉声问道。
霍沉渊没有否认，神色冷静地看着霍岩：“妈说得没错，你需要我这个儿子。”
当年，要不是有了他这个“儿子”，霍岩根本没资格和其他兄长争夺霍家继承权。
一个病重昏迷的人，加上霍岩向来心机深沉，怎么会迷迷糊糊说出呓语，几乎是明示萧熙然，让她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有多重要！
霍岩闻言，忽地诡异笑了起来。
他径自起身，大步走到霍沉渊面前，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满意道：“不愧是我培养出来的继承人！”
霍沉渊勾唇，隐有嘲讽之意。
霍岩看到，却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