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得眉眼弯弯的，全是热恋中的欢喜与甜蜜。
许聿的心像是被重石压住了，“我对她的愧疚，只会比你多，不会比你少。”
“当年，要不是我晚了五分钟，她就不会被绑架了。”
“就在那五分钟里，她的人生被改变了，她本应该活得更明艳的。”
许聿想起当年的往事，眼眶微微泛红。
那一段过去，需要他用一生去赎罪。
可是，慕棉从来没有怪过任何人，她被推入了深渊里，苦苦地挣扎着。
她握住了一缕光，彻底爬出了深渊。
空气突然被冻住了。
沉默了片刻，许聿脸色微缓和，“至少在我眼里，江书淮是一个优质的选择。”
“能力上，有实力能赚钱，是行走的印钞机。感情上，没心眼，笨得像木头，好拿捏。”
“他是一个超级死脑筋，一旦爱上了，那就会越陷越深，爱惨了。”
许聿看着慕棉甜甜蜜蜜的笑，被感染了，嘴角扬了扬，“关键是，棉棉喜欢他。”
所有的理由都抵不过棉棉喜欢。
慕琛抬手，按了按发疼的太阳穴，“我没有不让她谈恋爱，我只是……”
顿了顿，他骂骂咧咧地说，“不能太便宜江书淮那死狗了。”
许聿被逗笑了，“慕琛，你也太双标了吧，当初你想把江书淮挖来慕氏时，你怎么夸他来着？”
“有见识，有远见，杀伐果断，是一个厉害的角色，现在怎么一秒成了狗？”
慕琛一个冷眼，“平等地讨厌任何一个觊觎我妹妹的狗男人。”
许聿轻轻啧了一声，忍不住笑了。
慕琛盯着许聿打量了一会儿，实在没忍住，“你们这种狗，挖别人小白菜时，到底是什么阴暗扭曲的心理？”
当初，许聿挖了裴宴惊的小白菜时，慕琛冷眼旁观，只觉得有趣。
如今，风水轮流转，慕琛的小白菜也被撬了，他终于感同身受了。
他记得裴宴惊破防到追着许聿骂大街的模样。
那时，他觉得裴宴惊过分应激了，有失身份。现在，慕琛觉得裴宴惊的行为，还是过于温柔了。
怎么能只是骂大街呢？应该提刀砍的！
许聿耸了耸肩，矢口否认，“哪有扭曲，我们只是太爱了而已。”
慕琛盯着许聿那一张得意的脸，突然发现了端倪，“你什么时候知道棉棉喜欢江书淮的？”
许聿一顿，开口反问，“不是你告诉我的吗？”
四目相对，眼神开始了一阵诡异的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