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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的盛夏很长。
十月中,头顶的艳阳依旧热辣辣的。
慕棉花了整整一个多月的时间,依旧没能完成戒断反应。
近日,宁弈那位大聪明在鱼塘养鱼时,不小心狡猾栽到了鱼塘里。
摔断了腿,打了石膏。
痛得叫爹喊娘!
裴斯然也回了南城,但是看起来精神不佳,心事重重。
他负责照顾宁弈那个挑剔的大病号!
慕棉听哥哥说,许聿哥一连买醉了三天,那悲痛哀嚎的模样不像失恋,更像是丧偶。
看样子,老狐狸玩着玩着,把老婆玩没了。
慕棉今天下课早,练完了大提琴,便去看了宁弈,正好裴斯然也在。
裴斯然站在阳台处发呆,午后的阳光从他的肩侧斜过来,将他整个人照亮。
他站在阳光里,却显得有点阴郁。
慕棉走过来,和裴斯然肩并肩站着,关心地问,“不开心么?”
裴斯然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越想越烦,最后有点庸人自扰。”
“是因为许聿哥吗?”慕棉开门见山地说。
沉默了片刻,裴斯然有点纠结地开口问,“阿棉,你觉得许聿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很好,因为他是我哥哥,所以我会下意识地对他有滤镜。”慕棉抬起头,看着蔚蓝的天空,“我觉得他怎么样不重要,关键是,你觉得他怎么样。”
裴斯然翻了一个白眼,气不打一处来,“我觉得他是狗,天下第一狗。”
“小叔叔说得对,姓许的,就是一个阴险狡诈的狗东西,净不做人事。”
慕棉顿了顿,好奇地打量着裴斯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裴斯然黑着脸,像受了极大的委屈,“他给我玩替身文学,一边说喜欢我,一边偷偷藏了个白月光。”
“呸,说他是狗,简直就是侮辱了狗。”
“他就是一个臭不要脸的禽兽,不对,是禽兽不如。”
听听,委屈的,怨气好重!
慕棉听得一头雾水,挠了挠头,“这事,你小叔叔知道吗?”
裴斯然耸了耸肩,“不清楚。”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