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和他对视时，她会低下头，悄悄用余光看他。
江书淮把裙子递给慕棉，“把裙子换上。”
慕棉用力地捏住递过来的袋子，小声说，“谢谢书淮哥。”
江书淮凝着慕棉微微出神，因为窘迫导致脸色泛红，像染上了三月桃花的粉嫩，长睫毛轻颤，更添娇艳。
书淮哥，三个字落在了他的心尖。
热热的。
三秒后，他克制地将目光移开，看向窗外浓稠的夜色，喉结微动，低声说，“慕棉，快去吧。”
不能再看她。
再看她，真的会出事。
他有种不祥的预感，他向来引以为傲的冷静自持，在一点点地坍塌。
若不严加把控，迟早会成为一片废墟。
慕棉脱了行动不便的高跟鞋，赤着一双白净的小脚，提着裙摆，像只小乌龟慢悠悠地走向了套房的换衣间。
江书淮这才看到了慕棉的高跟鞋脚跟处沾了血。
应该是刚突然停电，在混乱中被撞被挤，不小心把脚后跟给磨破了。
慕棉提着冗杂的裙摆，无意间露出了脚后跟，伤口还在滋滋地渗着血。
等慕棉换好裙子出来时，江书淮已经找酒店侍应要来了医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