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瑶出身乡野，自幼散漫惯了，一天到晚缩在小小的后院，自然会无聊。</p>
否则也不会掏知了洞。</p>
沈窈不会一直把人拘在后院，想着前几日两间铺子已经放在她的名下，便决定带宁瑶去铺子里转转。</p>
宁瑶的脸实在打眼，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出门前沈窈亲自为宁瑶带上帷帽。</p>
宁瑶有些不习惯，扯了扯垂在胸前的轻纱，并没有嫌热而拿下来。</p>
沈窈也戴上帷帽，同宁瑶一起坐上马车。</p>
两间铺子一间在南大街杨枝巷，一间在西大街河岸旁。</p>
沈窈就近先来到南大街杨枝巷，马车在一间名叫留香坊的铺子前停下。</p>
掌柜和伙计事先没有得到消息，这会儿铺子里没有客人，二人就躲在柜台后面闲聊。</p>
“唉，新主子一直不露面，不知她有没有新章程。”</p>
“不露面更好，家里的老娘月月等着我的月俸抓药，我不能丢掉这份差事。”</p>
掌柜和伙计都是方氏聘来的，这些年做事还算尽心尽力，没有出过什么纰漏。</p>
自从知道铺子换了主子，二人就惴惴不安，很担心新主子对她们不满意，让他们直接收拾铺盖滚蛋。</p>
沈窈一行还没进门，就听见掌柜和伙计的嘀咕。</p>
绿柳重重咳了一声：“掌柜在哪儿，东家小姐来了怎不招待！”</p>
下一刻，柜台后就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显然是什么东西被掀翻了。</p>
“小人佟大，见过小姐。”</p>
“小、小人胡土，见过小姐。”</p>
佟大和胡土战战兢兢地上前行礼，不敢抬头正眼看沈窈。</p>
过了好一会儿，二人才听见一道清冷的声音：“免礼。”</p>
沈窈没有看他们，带着满眼新奇的宁瑶打量铺子里的布局。</p>
环视一周，没有发现问题。</p>
沈窈走到装满胭脂水粉的货架前，随手拿起一盒试用胭脂，揭开盖子闻了闻。</p>
清香淡雅，色泽纯正。</p>
宁瑶没有用过胭脂，兴致勃勃地问道：</p>
“沈小姐，这个要怎么用？”</p>
沈窈握住宁瑶的手，中指轻轻蘸取一点胭脂，在她的手背上慢慢晕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