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来的商队最近邪乎得很,在边境跟蛮族走得特近,我那跑镖的兄弟说,他们骆驼上除了药材,还有不少铁器,看着就不是正经做生意的。”
沈青黛心里咯噔一下:“南疆跟蛮族勾结对子?他们想干啥?难不成想联手打过来?”
花戎往椅背上一靠,呼噜噜灌了口酒:“打过来倒不至于,蛮族那点兵力,还不够咱们塞牙缝的。”
“但肯定没好事,我那跑镖的兄弟说,南疆商队夜里总往蛮族帐篷里送箱子,鬼鬼祟祟的,像是在递什么消息。”
他用脚勾过来个小马扎,踢到沈青黛跟前:“坐。”
“说起来,南疆那伙人手里的毒药邪乎得很,前几年有个部落不服他们,没过三天,全族上下都起了红疹子,挠得皮开肉绽,最后没一个活下来的。”
沈青黛听得后背发凉:“这么狠?那他们跟蛮族勾搭,难不成是想借蛮族的刀,在边境搞点事?”
“差不多是这个理。”花戎抹了把嘴。
“最近江南水灾闹得凶,朝廷的注意力全在那边,他们说不定想趁这时候在边境蹦跶几下,给咱们添堵。”
他突然想起什么,压低了声音:“对了,你还记得柳如烟不?”
“记得,南疆公主,总说喜欢太子殿下。”沈青黛撇撇嘴。
“前几天她托人送的那盒胭脂,里头掺了让人犯困的料,幸好我闻出来了。说起来,她种的那片,最近该开花了吧?”
花戎“啧”了一声,把酒葫芦往桌上一墩:“你这鼻子比狗还灵。”
“可不是嘛,我那侄子昨天从城外回来,说她那地里的开得跟铺了层紫毯子似的,雇了两百多个打手守着,苍蝇都飞不进去。”
“两百多个?”沈青黛挑眉,“她之前才雇了五十个,这是想搞大动作啊。”
“可不是咋地。”花戎往椅背上一靠。
“我侄子说,夜里总能看见马车往她院子里运东西,大麻袋鼓鼓囊囊的,看着像是在收果。”
“还有些穿黑袍的人进进出出,听口音像是西域来的,估摸着是来买毒物的。”
沈青黛捏着手里的药包:“这次规模这么大,是想毒翻半个京城啊?”
“说不定还不止。”花戎压低声音。
“我听说她跟蛮族首领暗通款曲,上个月还送了十斤提纯的膏过去。”
“蛮族那帮人本来就好斗,沾了这玩意儿更是疯得没边,指不定想趁江南水灾闹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