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由远及近，最后停在刘家院门外。
刘耀祖像听到救星般，猛地挣脱刘老爹冲了出去，边跑边喊：“爹！他们打我！还想要我的钱！”
刘家人面面相觑，刘满月脸色惨白。
透过敞开的堂屋门，他们看见顾斯年弯腰接住扑过来的刘耀祖，脸上带着心疼的表情。
夕阳将刘家院子的土墙染成血色，顾斯年修长的身影立在院中央，镜片后的目光冷淡地扫过刘家众人。
他牵着刘耀祖的手微微用力，男孩立刻像只炸毛的小兽般瞪向刘满仓，仿佛随时会扑上去撕咬。
“大哥若是舍不得，大可以将儿子带回去。”顾斯年的声音不疾不徐，却让刘家人都绷直了脊背，“我顾斯年虽膝下空虚，却也不做强抢人子的事。”
刘满仓黝黑的脸上挤出尴尬的笑容，粗糙的手掌在裤腿上反复摩擦，他瞥了眼儿子仇恨的眼神，喉咙发紧：“妹夫说的哪里话，孩子既然过继给你了……”
“既然过继给我，就是顾家的孩子，以后自有我顾家管教。”顾斯年打断他的话，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油纸包。
奶油香甜的气息立刻在院子里弥漫开来，刘耀祖的眼睛黏在纸包上，不自觉地咽着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