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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斯年懒得再与她争辩，他拉开车门，黑色真皮座椅散发出淡淡的皮革香气。就在他准备坐进去时，沈若初突然扑了上来。
“斯年！”她用力拍打着车窗，精心保养的指甲在玻璃上留下几道细微的划痕，“去看看你哥哥吧，我求求你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妆容精致的脸上浮现出真切的焦急，“他生病了，你知道吗？他生病了！”
顾斯年的动作顿了顿，他缓缓降下车窗，对上沈若初通红的双眼。
“什么病？”他的声音依然平静，却多了一丝几不可察的紧绷。
沈若初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双手紧紧扒住车窗边缘：“医生说是…他的肾出了问题。”
她的嘴唇颤抖着，“需要做肾脏移植…斯年，你是他亲弟弟，配型成功的几率最大…”
顾斯年沉默地看着她，沈若初的睫毛膏有些晕染，在眼下形成淡淡的黑影。
她今天穿了一件宽松的米色连衣裙，腹部还看不出任何怀孕的迹象。
“所以，”顾斯年慢条斯理地开口，“这就是你今天来的目的？为了韩华年的肾脏配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