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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云柔僵在巷口阴影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官差的钢刀划开母亲咽喉的瞬间,她浑身血液几乎凝固。
柳氏圆睁的眼瞳里映着她的身影,张口欲呼却只涌出血沫,枯瘦的手指徒劳地朝她抓来。
“你是何人?”为首官差猛地转头,刀锋斜指过来:“和这疯婆子认识?”
江云柔骤然后退半步,后背撞在冰冷的墙壁上。
喉间腥甜翻涌,她却死死咬住舌尖,看着母亲的身体倒在血泊里,像一截被斩断的枯草。
“不认识。”她听见自己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冷得像巷口的寒冰,“路过而已,不知道这妇人犯了何罪?”
“路过?你最好没说谎!”官差眯起眼,刀刃在阳光下晃出冷光:“我们奉旨抓捕盗贼,搜到此处时,这妇人神情有异,见到我们便转身就逃,可见她是盗贼同伙,你当真只是路过?”
“这种地方,谁会特意过来。”江云柔刻意让语气带上几分嫌恶,脚尖不着痕迹地往后挪了挪,避开那片血迹,“不过是轿子路过,听见动静罢了。”
话音未落,就见柳氏的手指又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