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笙高跟鞋的声音敲破了客厅里的尴尬,安家的两个女人看到她回来齐齐松了一口气。</p>
安家没有男人,安南笙的爷爷在她出生后不久就去世了,她爸爸在她十八岁那年也因为车祸去世了。</p>
安家里里外外就指着安南笙,安老太太和安母看到她就有了主心骨。</p>
“你来我家干什么?”</p>
她明知故问,很不客气。</p>
简牧野皱了皱眉,总觉得离婚后的安南笙浑身长满了刺。</p>
大概是怕他们又吵起来,安母赶忙过来打圆场:</p>
“囡囡,牧野是过来看我和你奶奶的,来者是客,你好好说话。”</p>
安母是南方人,说话软声细语的,出嫁之前有父母宠,嫁人之后有公婆和老公宠,老公没了又被女儿宠。</p>
娇滴滴的,对着秋天落满地的银杏叶都能抹眼泪儿。</p>
在安母面前,安南笙就算是有再大的气都得忍。</p>
简牧野这狗男人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故意来安家逼她。</p>
换上佣人拿过来的拖鞋,脱了外套,她深吸一口气,打算“好好说话”。</p>
谁知不等她开口,简牧野突然过来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p>
他的视线落在她的脖子上,眼睛瞪得很大:</p>
“你脖子上是什么?”</p>
脖子上的吻痕过了一天还没消,有些紫了。</p>
安南笙被他这反应逗乐了:</p>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跟你有关系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