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在人群中，依旧是面带苦涩，连笑容都很僵。
苏思琪发现了她的不对劲，主动关心了几句。
林芳霞差点哭出来。
被婆婆折磨刁难她都忍着，可一旦有人关心，情绪就跟泄洪一样，关都关不住。
林芳霞压着声音里的哽咽，勉强笑道，“我没事，苏老师见笑了。”
旁边嫂子们聊着聊着，有人突然把话题扯到了季如梦身上。
说到她怀孕的事。
肚子太大，很难不让人注意到。
大院里有些嘴碎的早就开始议论纷纷了。
平常都是私下里悄悄说，难得今天人多，又提到了。
其中有一人不屑的开口，“她那肚子……谁知道是不是六个月呢。”
“啧，你这话说的，好像你知道啥内情一样？”
“你们没听说过吗？她跟裴首长是突然就结婚了，一点准备都没有，因为裴首长去川市出任务，那才几天，就好上了？”
说话的人脸上煞有介事，“说是一见钟情，你们相信吗？裴首长长那样……我看了都发怵，眼睛没毛病的能一眼看上他？更别提小季还是个大小姐出身，大小姐一般不都眼高于顶吗？”
“之前军医都说，裴首长那……出问题了，很难有孩子，结果她一结婚就怀上了，你们不觉得奇怪？”
“怎么可能有那么巧的事！”
那人说的真切，好像他们办事的时候，她就趴在床底下听着一样。
众人捂嘴，表示惊讶。
“你的意思是，她怀的孩子可能不是裴首长的？”
“你别乱说！我可没那个意思！”那人突然严肃起来，急忙撇清关系，“这话我可没有说，我只是随便聊聊而已，你们可别跟其他人提起，要不然被他们听到了，我以后咋面对人家。”
她的意思是，她就随便说说，你们就随便听听。
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在场的人都神色各异。
“这位嫂子，我没记错的话，你男人应该是洪营长吧。”
“身为军人家属，在外的一言一行可不止代表你们个人，还代表你们男人的为人作风！你们在外这么乱造谣别人，家里的男人知道吗？上头的领导知道吗？”
“没证据的事，最好别乱造谣，你们应该知道，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别人家里的事如何，他们当事人自己知道就行了，轮不着外人指手画脚的，你们这样说要是传到他们耳中，让人家夫妻闹矛盾，甚至是感情破裂，最后离婚，这就属于破坏军婚，谁担得起这个责任？”
苏思琪实在听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