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知故问,不过是想趁机多探询些有关姜负的来历,家奴嘴严,一直不肯告知姜负真实来历,只说姜负不肯说的他也没有资格多嘴。</p>
此刻这嘴严之人也只“她不是”三字便没了下文,少微只好继续追问:“那为何墨狸会认她为主?”</p>
“那是她赶往泰山郡途中的事。”家奴依旧平淡地道:“我见她没有侍从,便将墨狸偷了出来给她用。”</p>
少微瞠目:“墨狸也是你偷的?”</p>
这也能偷?这也太能偷了吧?</p>
“嗯。”家奴点了头,与少微说明了偷盗墨狸的经过:“他的父亲是墨家后人,也是个怪人。多年前我与之偶然结识,原本无意深交,但他知晓我喜好偷盗权贵皇室宝物,便坚持要与我结拜,我觉得这太冒昧亲密,心中无法接受,再三拒绝之后,他勉为其难将我引为挚友。我的刀便是他送的,杀起人来确实很快,至今都很好用。”</p>
“那时他还只是怪一些,可后来却越来越疯。”</p>
“他看不惯当今这世道,不愿为任何一方权势效力,却又无力改变什么,因此隐居避世,唯一能做的便是将毕生所学传给自己的后人。他只墨狸一子,墨狸心智不全,却仍继承了墨门工造天赋。他从不许墨狸出门,只许其做三件事,学艺,习武,吃饭。”</p>
“是四件事,还有睡觉!”墨狸嘴里嚼着最后一口饭,一手端着空碗,另只攥着双箸的手高高举起,严谨补充。</p>
家奴被迫点头:“只需做这四件事。”</p>
少微看向墨狸,比他更严谨:“照你这样说,岂不还有如厕?那该是五件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