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没什么问题。”他看起来从容极了,凑近她耳边悄声道:“我怀疑她跟姑祖母来自同一个地方。”
程知蕴一惊,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这里的姑祖母自然不是指的他李家人,而是她的姑祖母,大名鼎鼎的程相。
她的姑祖母一度太过传奇,传奇到不像此方世界的人,对待一些事情上了还有人说她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后来据她的堂叔说,姑祖母曾隐晦跟姑祖父提过她的来历,被他偷听到。
这些,是她寄宿在姑祖母家里时,堂叔无意间跟她说起,被她牢牢记在心里。
“这怎么可能,那小女娘除了种的粮食产量高一些,看起来并无奇异之处。”程知蕴提出质疑,当年她姑祖母多么惊艳绝伦,是世间少有的奇才。
那小女娘,看不出有多少过人之处啊。
“就这一点,还不够奇特?”李瑛嘴角噙笑:“采摘下来的各种粮食菜蔬均分成两份,一份送到司农寺,一份交给齐程,他回信说,有几种作物,跟姑祖母当时出海要寻的,一模一样。”
程知蕴又是一惊,她姑祖母花一辈子寻找的良种新鲜作物都没找到,一个小女娘身上怎么会有?
她心跳的快,也知此事重要之处:“司瑾也是发现这些才留下来跟那小女娘在一起的?”
李瑛已然合眸:“不是,你儿动心之时,还未到丰收之季。想用这个借口搪塞我留下,哼。”他冷哼一声。
“那你还不是留下他了?”程知蕴放下心来,她不喜欢一段感情掺杂利益与算计,她已经如此,不希望自己的儿子也这样。
她轻笑道:“圣人一片慈父心肠,我懂的。”
她不知道易储之事,以为儿子单纯忙活完,她儿便会带小女娘返回宫中。
李瑛想起这茬,心头一跳,连忙道:“我毕竟是他阿耶,自然心疼儿子,司瑾身体才好不久,休息一阵也应当的。”
这话不错,仔细想来,她儿从小便聪慧勤勉,从未歇息过。
程知蕴想到儿子遭遇的几次刺杀,心痛:“唉,圣人这次便让他好好休息些时日。”
李瑛看到程知蕴眼中的心疼,他心道,你儿这次可是有大把时间休息了。
那边裴安昭总觉得奇怪,一整天都心不在焉。
直到傍晚时分,她主动找到李瑜。
这几天他也不知道在忙什么,不怎么往她跟前凑了。
“嘿,忙什么呢?”裴安昭找到他时,一进门就看到李瑜伏在案上写写停停。